“王爺,臣……”馬大人出聲想解釋,只是剛出聲就被祁睿的聲音打斷了。

“大家小心點。”祁睿拉住了韁繩,讓馬慢下來,冷聲道,一雙露著精光的眼睛在前方高大茂密的樹木上緩緩地掃過,喊了清風過來,對他說,“清風,給兄弟們說,讓他們準備好手裡的刀劍。”

他此次去南方賑災,路途遙遠,前方狀況不知,為了防止突發狀況,帶了一百人隨行,除了五十個從軍中挑選的精兵,還有五十位跟隨自己走南闖北、武功高深的暗衛。原以為用不上了,沒想到身邊的精兵沒白帶,今日要出鞘了。

“是。”清風應道,騎著馬跑向人群,傳達王爺的意思。

祁睿一群人駕馬入了茂林,個個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在四周轉。

“爺,來了。”清風護在祁睿身邊,低聲地說道,手握緊了刀。

他的話剛落,兩邊樹木的頂端飛下來烏壓壓的黑衣人,祁睿從坐騎上飛到地上,雙目森然地看著他們,“留個活口,本王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敢伏擊本王。”

“是。”眾人齊聲應道,聲音如雷。

兩方人馬很快就扭打在一起,難舍難分,祁睿在人群裡沖殺,不斷地沖打間,從背後抓住黑衣人的頭顱,用力一擰,發出咔嚓一聲,黑衣人的脖子就斷了,他將人扔在地上,又執著手中的刀劍和其他的黑衣人廝打起來,眼看兩百多黑衣人就要消滅了,遠處又傳來嘶喊聲,又來了三百多號的黑衣人。

“爺,您先走,屬下等解決了他們,就和您彙合。”他們一百多號人死了一半,清風害怕自家爺被不長眼的刀劍傷到,或者他們用車輪戰術來拖他們,等他們精疲力盡時將他們一網打盡。

“本王想做什麼,還輪不上你來指手畫腳。”祁睿冰冷孤傲的眼睛掃了他一眼,周身的氣息越發的冰冷,他伸手扯了一下清風,手中的劍就刺在了清風身後的黑衣人身上,“廢話少說,專心對敵。”

清風回身看了眼瞠目倒地的黑衣人,驚魂未定。

“清風,愣著幹什麼,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一個面容俊朗的男人邊和黑衣人廝打,邊看向站著沒動的清風,笑道。

清風頓時就像炸了毛的鬥雞,瞪大眼睛瞥了眼那個男人,提著手中的劍就沖入黑衣人的人群,“清越,要不要比試一下,看我們誰殺敵多。”

“比就比,我還怕你不成。”叫清越的男人扯著嗓子道。

清風的好勝心被激出來了,他笑道,“清越,輸的人可要為對方打一個月洗澡水。”

“行,端一個月洗腳水都成。”清越哈哈的笑道。

只見兩人更加賣力,不是閃電般踢黑衣人一腳,就是狠狠地一拳打在黑衣人的小腹上,或是一刀一劍砍在黑衣人的身上……

一行人廝打,從豔陽高照一直到傍晚,天空變成了銀灰色,眼見就要暗下來。原本只有蟬鳴的林子,此刻多餘了許多吼叫聲。

“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速戰速決。”祁睿抬眼看了下天色,冷靜地對眾人道。

“是。”眾人附和。

又打了一個時辰,一個個黑衣人倒在地上,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這場廝殺才結束。

“爺,留了三個活口。”清風和兩個男人,用刀架著黑衣人將人帶到祁睿的面前。

祁睿手上的刀往下一直淌著血,雙目猩紅,冷眼瞧著跪在地上的三個男人,“將人帶走,回京好好地審。”

“是。”三人應道,黑衣人不屑地冷哼,喊道,“想從我們口中套出話來,你休要做夢。就是死,我等也不會讓你如願。”

“死鴨子嘴硬,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是我們王府的刑具硬,還是你們的嘴硬。”清風一腳踹在黑衣人的後背,冷笑一聲,“將他們待下去,給我看好了,千萬別讓他們死了。”

“是。”身邊候著的人應下,就將人帶下去了。

“除了姚貴妃,一定還有其他的人,一定把他們的嘴撬開。”祁睿囑咐清風道,見清風應下,就吩咐人帶著剛剛戰死的侍衛,趕緊出林子。一行人快馬加鞭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