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一團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一絲月光都沒有。

巍峨雄偉的精美宮殿,偏門極其陰暗,籠罩在一大片濃墨裡。朦朧之中可以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一對冰冷幽暗、不斷閃爍的眼睛往宮殿的最亮處望了一眼,唇角輕勾,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扭頭毫不猶豫地提著裙擺,出了宮殿。

她極其熟稔地走在黑漆漆的宮牆角,盡走小路,從一些偏僻沒有人煙的殿門經過,平日常常上鎖的殿門,她只要輕輕一推,就開了。走了好久,才來到一處冷冷清清荒無人煙的宮殿,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推開破落的大門,身子輕巧地閃進了殿裡,將門關上了。

姚貴妃緩緩籲了口氣,微微低頭準備將扣在頭上的瑋冒摘下來,忽然一個冰冷沒有溫度的手附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摘瑋冒的動作停了,丟下瑋冒,反握住了那個冰冷的手,緩緩地轉過身子,一個高大偉岸的男子從門邊黑暗處緩緩走去,一雙饑渴的陰鬱眸子,不斷地從她玲瓏有致的身段上徘徊。

“婉兒,可想死我了。”男人手上用著力氣,將女人拽至自己懷裡,不規矩的雙手從她衣服裡探進去,急切地揉捏著,一會兒便聽見了呼哧呼哧的粗喘聲。

姚貴妃閨名姚玉婉,此刻被男人輕柔暗啞地喚著,姚玉婉才覺得自己是個女人。她進宮二十多年了,可是被當今聖上寵幸滿打滿算就只有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她是個正常的、需要被滋潤的女人,長夜漫漫,若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她心裡和生理極致的愉悅,她早就瘋了。

“裕崢,我們進屋吧,在這裡我怕被人聽到。”姚玉婉抱著男人的頭,氣息不穩地說道。

叫裕崢的男人停下隔著衣服啃咬她的動作,抬起頭來,低聲笑道,“這裡不會有人,就算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到。玉婉,今晚我們就在外面,讓我在外面看看你美麗的身子,這樣我一定會把持不住,多要你幾回。”

姚玉婉偏頭看著院子裡放的幾盞燈,燈的不遠處放著的一張極大的草蓆,收回目光朝他嫵媚地笑道,“裕親王,你家裡的那個端莊大方的王妃老婆沒把你喂飽,讓你如此饑渴,冒著誅滅九族的危險,進宮來睡你嫂子?嗯?”

“家裡那個哪裡有你風騷。壓慣了你,再見她一點性趣也提不上來……”祁裕崢輕咬了下她的嘴唇,想起她說的那聲嫂子,嗤笑一聲,“嫂子?你是我嫂子嗎?我可記得嫂子在三年前就死了。他心裡沒有你姚玉婉的位置,只有我那死去的皇後嫂子。玉婉,她死了那麼久了,皇兄還是沒放下她,你不恨嗎?要是恨,就報複他吧,給他戴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嗯?”

“這頂帽子,從我一進宮就給他戴了,你親手戴的。”姚玉婉笑容嫵媚,纖細的手指從他眉眼上緩緩地劃過,落在他削薄的唇角上,“要說報複,我覺得應該報複你,從我進宮後你就覬覦我,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你這個登徒子就把我背到此處給強上了,還懷上了孩子,把我嚇得六神無主,擔驚受怕了許久。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呢?”

祁裕崢將她的一條腿抬起來,放在自己腰上固好,一手在她紅唇上輕揉,“小妖精,可不是我要覬覦你的,不是都和你解釋了嗎,我次次見你,都覺得你在勾引我,會錯了意,這才強上了你。不過說到底這件事情呢,我的錯處多一些,你說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我悉聽尊便。”

姚玉婉就咯咯的笑了起來,認真地想了想,聲音清脆地說道,“那我罰你,現在把自己衣裳脫了,在地上躺好,等我臨幸。”

祁裕崢臉上露出邪氣的笑容,抓著她的腿一點點地往上摸,“這個不好,沒有一點點地心意,之前就玩過了。現在我們換一個,我不給你解衣裳了,你自己脫,我們就這樣……”

姚玉婉白玉一樣的麵皮上染上胭脂紅,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雙手伸在自己脖頸間,一顆顆地解著盤扣,她才解了兩顆,就聽見祁裕崢的呼吸聲重了。

“快點,玉婉,我快忍不住了……”祁裕崢眼神炙熱地看著慢條斯理解盤扣的姚玉婉,姚玉婉輕笑出聲,道,“別急啊,正在解。”

祁裕崢等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沒有接完,推著她的身子,提著她盤在自己身上的一條腿,就將她壓在了牆上,不一會兒,就聽見男人和女人不加掩飾的歡愉的聲音……

熄了戰火的兩人,相擁躺在草蓆上,身上只蓋了一件黑色的披風,小小地只夠遮住兩人的重點部位。

“這次這麼急著見我,不會只是身體饑渴,讓我滅火吧?”祁裕崢揉著姚玉婉圓滑的肩膀,笑道。

姚玉婉就推了祁裕崢的身子一下,“去你的,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和你見面,當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了。”

祁裕崢笑了笑,說,“還有比替你滅火還重要的事情,那我倒要好好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