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做我的女人吧。”司徒浩源眉眼含笑地望著她,隱著深情,透著緊張,“這話我之前就問過你,你拒絕了我。但是今天,我要再和問你一遍,我求你做我女人可以嗎?答應我好嗎?”

他司徒浩源,活了25年,從小到大就沒向人低過頭認過慫,即使是刀架在脖子上他眉毛都不會眨一下,在他的心裡氣節遠比命重要的多。可是遇到她,他可以不要比命都重要的氣節,三番兩次地問她要不要做自己女人,甚至不惜去求她和自己在一起。

一開始他覺得自己對她動心思,是興致,是好玩,她拒絕自己,他覺得是她自己沒眼光沒福氣,生氣歸生氣,沉下心來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他覺得她在自己心裡沒那麼重要,認定自己可以把她忘得一幹二淨,拋之腦後。可是他錯了,事情沒自己想的那麼容易,他要一直剋制自己,催眠自己,才能讓自己對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可就是這樣,他不但沒走出來,反而更煎熬,越是抑制越是念念不忘,她留在自己心上的烙印就越是深刻。

他就算低聲下氣地去求她和自己在一起,也不要再和她,做對陌生人。

清雅就用明亮的眼睛看著他,迷惘懵懂。好半天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不會做你女人的。”

她雖然不懂感情,卻也明白做別人女人意味著什麼。她是一個暗衛,為主人拼殺是她的責任和使命,只要主人還需要她,她就要奉獻自己,包括生命。怎麼能留在男人身邊做個普通的女人呢。

而且她心裡一直有根刺,沒忘記他是如何看不起自己的,如何看待自己身份的。做他的女人,在他心裡估計就是個新鮮的玩物,別的女人不會舞刀弄棒,殺人放火,她都可以做,這樣的一個女人對他當然會有吸引力,可是這樣的吸引力能維持多久呢。

所以於情於理,她都不可能去做他的女人。

“你不喜歡我?”司徒浩源凝望著她,眸子裡是化不開的柔情和期待,和她的視線絞在一起,低聲地問,環著她腰身的手又緊了幾分。

喜歡?清雅看著他鐫刻般立體的五官,仔細地品味著這兩個字,她喜歡主子,這是毋庸置疑的,和她在一起很輕松很開心。可是反觀和司徒浩源在一起,自己會莫名其妙的焦慮,忐忑,還特別的不安。這兩種感覺完全相反,她對主子是喜歡,那她對司徒浩源就絕不會是喜歡。對的,她不喜歡他。

得到這個答案,清雅低頭去看司徒浩源,輕聲地說,“公子說的沒錯,我是不喜歡你。”

此話一出,司徒浩源臉色一怔顯出落寞的情緒來,他只想了自己的感情,卻從來沒去想過她對自己的感情,她幾次明確的拒絕自己,不是心裡沒自己是什麼,是他自己妄想了。可是他不甘心。

“公子看來是沒什麼事情了,那我——先走了。”清雅語氣很輕,睫毛撲閃,在他的臉上,眼睛上轉來轉去,莫名其妙的就感覺有些心虛。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就想把兩人的距離拉開。

“清雅……”司徒浩源手臂再一次收緊,低喚了一聲,滿腔的深情想找一個發洩口,他炙熱的目光從她的眉眼,鼻尖一路向下,落在她豔紅的唇角上,“你這丫頭向來嘴硬,我不相信你說的。我要自己感覺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

清雅不由的緊張,推起他來,“你放開我,司徒浩源……”

司徒浩源一個利索的翻身壓在她的身上,低頭看她的眼神深黯,聲音沙啞充滿誘惑地說,“丫頭,我試一下……”

他試一下,一定能感覺到她的心意。看她心裡有沒有自己,剛剛是不是在說謊。

清雅被他噴在臉上的熱氣弄的渾身發軟,大腦僵成了漿糊,無法正常的運轉。她就見司徒浩源脖頸處的喉結不斷地滾動了幾下,修長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在她下巴上摩挲了幾下後,俊郎舒雅的臉離自己就越來越近,呼吸相融,鼻尖碰著鼻尖,嘴唇先是在自己唇角上輕輕地親了一下,見她沒有拒絕,他又抬著眸子瞥了她一眼,又將嘴巴湊過去,先是含住她的唇瓣,然後反複輾轉,越吻越快,越吻越深。

清雅就覺得心裡的防線轟然崩塌了,胸腔裡的空氣被他一點點的吸走,呼吸困難。她很長時間都找不到自己正常的思緒,被動地承受著他的索取。

司徒浩源呼吸也愈來急促,一手託著她後腦勺,將她腦袋壓向自己,一手託在她的後腰上,讓她的身體更貼近自己。女人溫柔軟香,他的理智就像是放在火上被灼燒著似的,僅剩的一點點清明,也在這柔軟的觸感下,燒的連渣也不剩了。他的慾念再難掩飾,在她的脖頸啃咬起來……

原本迷濛,神志不清的清雅被這種粗魯的動作扯痛,神色漸漸清明起來。她立刻推了司徒浩源一把,司徒浩源被推到在地上,雙眸黯深。

清雅微微喘著氣,平著視線,落在他狹長冷冽的丹鳳眼上,“試也試過了,該知道我不喜歡你了。”

“是試過了……”司徒浩源眼睛微眯,打量著清雅,“不過我不覺得你的答案是對的,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的感覺……。我倒覺得你是喜歡我的。”

“你胡說!”清雅嬌聲冷喝,背脊挺得筆直,“四公子,我不想和你扯皮。我明確地再和你說一次,我不喜歡你,不想做你的女人。希望你別再糾纏,這樣只會讓清雅看輕公子。”

“我的話說完了。告辭!”清雅彷彿沒看到他冰封一般,酷寒冷凝的眸子,說完,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