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瞬間,倆人就蘇醒過來,當他們看到一張張冰冷的臉時,嚇得頓時面如死色。

“帶走!”侍衛長的一聲命令下,侍衛紛紛上前,將倆個已經嚇傻的倆人從軟塌上扯了下來,匆匆地在他們腰間圍了一件衣裳後,就拖出了霜雲殿。

一直報以看戲心裡的姚玉婉在看清楚被侍衛拖拽出來的男子時,一張精緻得意的臉瞬間誇住了,下一瞬間,她雙腿就開始打顫,不一會兒,人就開始站不穩,要往地上栽。

“娘娘!”姚玉婉身邊的紫苑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要倒下的姚玉婉。她順著目光呆滯的主子看去,就看到了被侍衛拖的像死豬一樣的男子竟是他們娘娘的心尖肉十三皇子祁宇,終於明白她的這番失態是為何了。

“十三皇子!”嘉元帝也看清楚了祁宇的臉,語氣拔高,透著盛怒。他坐姿稍稍地換了一下,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後宮!”

說著,他就往面如死灰的祁宇身後去看,侍衛押著他的物件也入了他的視線,下一刻,只見他用力地捂住了胸口,一副氣的幾乎昏厥的模樣。

眾位朝臣,世家公子小姐在看清楚這的倆人面目後,很是理解嘉元帝此刻的感受。

就算是一位再不疼愛自己孩兒的父親,當看到自己的兒子和一個男人滾在一起的時候,想必心頭也是極其的難受吧。

此刻,嘉元帝就是那個不疼愛自己兒子的父親。而他祁宇,就是那個和男人滾在一起的男人。

“天哪,簡直是三觀盡毀!”人群中終於有人忍不住嘆了一聲,“風姿綽約的十三皇子竟然是一個斷袖!”

之前在延暉殿還關心祁宇婚娶的眾位朝臣暗暗地咬緊了唇角,有人在慶幸也有人開始了自己的盤算。

“不不不,我兒不是斷袖,他不是!”姚玉婉的風姿瞬間蕩然無存,她受打擊過度一副要崩潰的模樣,不一會兒,她便用力地推開身邊的紫苑,一個箭步沖了出去,緊緊地抱住了被侍衛拖拽著的祁宇,“我可憐的孩兒啊,一定是有人害你成這樣的。到底是哪個黑了心的人,在宮裡用這種骯髒的手段來暗算我的孩兒。”

明明,明明開啟門,被拖拽出來的應該是司徒顏,怎麼會換成了她的孩子。姚玉婉緊緊地摟著祁宇的腦袋,妖豔的臉猙獰起來,透著嗜血的恨意。

是司徒家,榮妃,還是說是祁睿。不管是誰,她都要為她的兒子報仇,一血她心頭之恨。

祁宇堪堪地反應過來,恍惚的雙眼慢慢地聚攏成焦,他的雙眸如驚慌失措的小受似的環顧了一圈圍著他們看熱鬧的人後,落在陰測測瞪著他的嘉元帝身上,不過瞬間,他就連忙將自己的頭埋在他母妃的肩窩,不敢再面對這外面的一切。

“母妃,救我,母妃,救我…。”

祁宇透著無助的話就像鋼針似的深深地紮在姚玉婉的心底,她輕拍著兒子的背脊,不斷地重複著,“母妃一定會救吾兒!母妃保證……”

嘉元帝可是看不慣他們這母子情深的場面,他冷哼一聲,怒道,“將這男人拉入暴室打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屬下是被冤枉的,真是被冤枉的。”男人扯著嗓子朝嘉元帝喊,嘉元帝根本不會理會,連手都懶得擺,直接朝侍衛長喊道,“還愣著做什麼。”

侍衛長連忙讓侍衛將人拉走。

“貴妃娘娘,貴妃娘娘,救屬下啊,屬下是你安排的,你要救屬下啊!”男人被拖走的功夫,言語間透露出一些訊息。

嘉元帝立刻抬手,道,“等下!”

押著男人的侍衛立刻停下聽候安排。

“你剛剛說什麼?”嘉元帝一雙淩厲的眼眸掃了過去。

男人嚥了一下口水,他不禁回頭去看跪在地上的姚貴妃,已經沒了剛剛的說話的勇氣。

姚貴妃也顧不上自己的兒子了,她放開祁宇,連忙往嘉元帝身邊跑,“陛下,是有人陷害我們宇兒,您要為宇兒做主。”

“朕沒問你,朕在問他!”嘉元帝都沒抬頭看姚貴妃一眼,一雙眼睛只緊緊地盯著男人,“朕再問你一遍,你剛剛說了什麼?”

“屬下……屬下……”男人猶豫了。

“來人,大刑伺候,朕看是他嘴硬還是朕的杖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