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看著下面四個恭恭敬敬的婢女,“今天饅頭,是誰好心施捨給流民的?”

四人面色各有不同,黃嬋與紅棉兩人面露擔憂,搖了搖頭,惶惶不敢說話。

剩下兩人目露錯愕,白露率先站出來,“回五小姐,是奴婢。奴婢見他們實在是太可憐了,剛好中午剩下了幾個饅頭,便的那施捨給了流民。”

說完怯怯的看向五小姐,繼續道:“雖然幾個饅頭,只是杯水車薪,但能救人一命便是一份善福。”

容華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你們三個,誰還幫忙施捨了饅頭?”

“奴婢不曾。”黃嬋與紅棉兩人,老老實實跪在地上,未曾多說一句話。

碧桃惱恨白露在五小姐面前表現,想要跟在其後,見地上的黃嬋與紅棉兩人跪在地上,心裡面又七上八下,一咬牙跟著跪了下來,“奴婢不曾。”

白露有些錯愕的看向碧桃。

“既然事情弄清楚了,那邊好辦了。孫嬤嬤,賞白露三十戒尺。”

瞬間,幾個丫鬟臉色都變了,跪地上的三人慶幸不已,

白露錯愕萬分,分辨道:“小姐,那饅頭是剩下的,只是幾個饅頭而已,為何要罰奴婢?”

“李護衛可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施捨食物?”容華站起身,“幾個饅頭而已?孫嬤嬤,清點出來,損失了多少行李?”

“回五小姐,被搶了幾個包裹,一些布匹玩意,價值五百兩左右。”孫嬤嬤手握著戒尺,走向白露,“不聽小姐命令,因為你施捨的幾個饅頭,造成流民哄搶,損失五百兩,白露,你還不知錯?”

白露癱坐在地上,臉色發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這麼嚴重,求小姐饒了白露這一回。”她只是一時不忍,沒有想到會釀成這樣的後果。

“孫嬤嬤,刑罰。”

“啪!啪!啪!——”一聲又一聲,戒尺重重打在手心之上。

白露手掌瞬間紅腫,慘叫聲不斷。

三十戒尺打完,白露已經痛的哭了出來,髮絲都是冷汗。其他幾個丫鬟不忍得別開眼睛,死死咬住下唇,對五小姐又驚又恐。

“白露,念你是初次違揹我的命令,大懲小戒。若有下次,可不是幾下戒尺這麼簡單。丫鬟不聽話,換一批就是了,聽明白了?”

容華的聲音很輕,但卻像擂鼓一樣重重敲擊在每一個人心中。無一不面色驚懼,“奴婢明白。”

“你們今後是我的丫鬟,需要緊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四人同車而坐,白露犯錯,其他三人不加以勸阻,罰你們三人今晚不許用膳,白露禁食一天。明日撤去一輛馬車,好好跟在桂嬤嬤身後學規矩。”

“是。”

懲罰完幾人,桂嬤嬤回稟道:“五小姐,李護衛等在院子外面,有要事求見於您?”

容華頷首,李護衛身上刀劍未解,風塵僕僕走了進來,臉上的神情較之前有些沉重。

“李護衛,外面情況如何?”

“回稟五小姐,三十六個護衛中,只有個別幾個被抓傷,損失了幾個包裹。今日入住驛站的,還有涼王世子和傅府女眷。涼王世子他們一切安好,沒有人損傷。只是最後面的傅府女眷,損失慘重。因為中途施捨了不少的食物,被流民團團圍住,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脫困。跟隨保護的家丁護衛死傷了近一半,剩下的一半不少受了傷。傅家女眷受到了不少驚嚇,如今正急著請大夫。”

情況並不樂觀,李護衛也沒有想到會嚴重到這地步,“五小姐,這一次大旱極為嚴重,波及範圍廣,只怕一路上流民的情況更加的嚴重。雖然我們隨行三十多個護衛,但獨木難支。涼王世子一行人也是前往京城,您看可否與他們結伴同行,有一個依靠,會安全一些。”

流民眾多,的確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容華點了點頭,“這一件事情交給你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