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六安爹,那宛城大不大?聽說那兒的路特別寬,城裡人是不是都愛橫著走在路中間。”

“六安爹,那兒的人聽說特別有錢,出門身上都要揣上幾斤的金子。我的娘誒,長這麼大別說金子了,就是銀子也沒有見過幾兩。你說城裡人這毛病怪不怪,也不怕被人給偷了去。”

見大家七嘴八舌討論著,六安爹笑著坐在那裡,格外的自豪,“那是你們少見過怪,城裡人聰明著哩。幾斤金子,人家知道分開放著,打成首飾,頭上插著,耳朵上墜著,手腕上掛著。那玩意,他們可不在乎,我在包子鋪就見過一個小姐,用手腕上的金鐲子,就換人家一個肉包子。”

“哇”周圍響起了一陣吸氣之聲,驚訝的他們眼睛都快要跳出眼眶,嘴巴都張不攏。

“那鐲子這麼粗。”六安爹誇張的比劃了一下大拇指,“那鐲子金燦燦沉甸甸的,足足有二三兩重。”

“你說城裡人的腦子,是不是壞了,金鐲子就換一個肉包子?買下整個包子鋪都可以了。”立即有人發出感嘆,咋自己就沒有遇到過這種傻子哩。

“城裡人才不傻哩,人家裡金山銀山堆著,錢多的沒處花,不在乎。”六安爹說了一大段,口乾舌燥,將手頭上的粗瓷碗送到嘴邊,喝上一大口,又繼續說道。

“你們知道不?城裡人還有專門站在樓上,往外頭扔錢的。那銅板嘩啦啦的,一抓就是一大把,直接往外頭撒。”六安爹放下粗瓷碗,雙收空捧著,然後讓外一扔,做扔錢的樣子。“你的趕緊撿,撿的越快,上頭人家扔的就越多。”

“哇!”像是被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更是重新整理了他們的認知,“這得是多少銅板?”

六安爹雙收比劃了一下,“就是這麼一大箱子,裡面都是銅板。那一次我湊了巧,正從那裡路過,足足撿了78枚銅板。可不得了了哦,那可是我好幾天的工錢。”

“要是我也去宛城,天天蹲在那裡撿銅板,可不得發財。”有人異想天開。

“拉倒吧,你以為宛城是我們這宋家村,天天去,走路退都要走斷。”六安爹之前也有過這個想法,但是在宛城,他們這些人是活不下去了。

“那就一直待在宛城,逢年過節才回來一趟?”

“做夢吧,呆在宛城,那你吃啥子?喝啥子?住哪裡?”六安爹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後又繼續說道:“你們不知道,宛城的東西老貴了,在那裡,看不到一個乞丐,聽說是,人太寒磣,給通通抓起來關進牢裡去了。要是沒有安生的地方,一個勁的在街上晃盪,人家官差看你眼熟,一盤問,答不上來一句,就給關進牢裡吃牢飯。”

“啥子?!!這也太嚇人了,這宛城可去不得,去不得。要是回不來了可得咋辦啊?”眾人心中一陣後怕,這宛城忒可怕了點。

“那豈不是一個乞丐都沒有了?”其中一個人問到,“宛城的牢房,有那麼大嗎?”

“乞丐是有的,過上幾天就會從牢房裡放出來的。”六安皺了皺眉頭,自己也想的不是很明白,“聽他們說,好像是有大官,宛城最大的官要來。所以得把地方收拾乾淨了,要是乞丐三不五時的蹲在路邊上,可不就不能夠看嗎?估摸著那大官走了之後,乞丐就被放出來。”

“啥子大官,有這麼厲害?”

“這我就不知道了,聽說是什麼君什麼豬的,時間太久了,我都記不清了。反正那個人老厲害了,宛城大大小小當官的,都怕他。”

六安爹說的口乾舌燥,端氣粗瓷碗,一喝這才發現之聲下茶葉沫了。

邊上聽得“津津有味”的容華,順手提起茶壺給六安爹到了一碗。

六安爹趕忙道謝,這一細看容華,不由呆愣了片刻。“華妮子最近咋變得不一樣了哩,咋感覺越來越水靈,就是看著怪眼熟的。”

“六安爹,我看你這是喝茶喝蒙了。華妮子在宋家村,抬頭不見低頭見,要是不眼熟才怪哩。”

當然不一樣了,容華摸了摸下巴,自己用異能提取植物精華,滴在水中喝已經差不多一個多月了。原本乾瘦蠟黃的臉,因為吃的好,漸漸漲了肉,臉蛋也恢復了一絲紅潤。一頭稻草微黃沒影響的頭髮,現在不說烏黑髮亮,可至少黑了,也柔順了不少。最最主要的是氣質,那可是一個人的精神氣。

這一個月,容華改變的太多了。潛移默化下可能不會察覺,但是猛的和過去的樣子一對比,簡直就是兩個人。

“六安叔,之前我們家分出來,不用整天的幹活,我阿爹阿孃疼我,給我吃了不少好東西補身體,這才長了點肉。”

“那是,那是,可不就是胖了點。華妮子人聰明,張胖點兒,將來有福氣。”其中一人誇了一句。

容華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六安爹搖了搖頭,又用雙手敲了敲腦袋,額間皺成一道褶子,眼睛呆呆的看著地面,自然自語,“咋就想不起來哩,這個破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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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爹,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快繼續給我們講講宛城的事情,感興趣者哩。”不少人催促著。

“是啊,是啊,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有什麼好想的。”

“快快快,別想了,浪費時間,待會兒就要幹活了,趕緊的給我們嘮嘮新鮮事。”

不時的催促聲,使得六安爹的腦袋更加凌亂了。

突然間,六安爹大叫了一聲,“啊!我想到了。”

六安爹衝到容華跟前,像是撿到銀子一樣興奮,指著容華激動的喊道:“是你,是你和那個小姐長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