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幫著我阿孃一起燒水。”容華抽空給阿孃找了一件事情做,不至於讓人不斷傷心,哭到奔潰。

掃視了一圈阿爹,情況非常的糟糕,全身上下不少的擦傷,手臂折了腳斷了,拆下布條血窟窿都可以看見骨頭,更為糟糕的是,失血過多,血還沒有止住,不停的再流。

手掌輸送著異能,原本就不多的異能,全部輸送給宋父,吊著一口氣,慢慢的蘊養著身體。這還不夠,必須要儘快請大夫,開藥,穩定病情,慢慢將血給補回來。抹了一把額頭之上的冷汗,站起身,身體虛弱的一震晃動,立即被宋阿虎給扶住。

容華手指緊緊抓住宋阿虎的手臂,她不是神,她也不能夠無所不能,就在剛才,要是在晚一點,她差點就失去阿爹了。

“你別擔心,我立馬就去觀東鎮找大夫!”

“儘快!”相比較於外面正計較花多少錢的宋家人,這一刻容華對宋阿虎更為信任,也極為感激。

熱水燒開,宋母給擦拭著身體,邊擦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沉悶的慌,容華走出來聽著眾人的安慰同情,“叔,今天家裡頭亂的慌,我阿爹多虧了你們。打獵兩三天,你們先回家休息,到時候得空了,在謝謝你們。”

容華將人給打發走,瞥了一眼宋奶一眾人,從阿爹被抬回來,他們會擔心,但是滿嘴皮子的都是治病得花多少錢,不值得,花了也不見得醫的好。

為了一株百年青草根,摔去近乎整條命,值得嗎?宋父人就是傻,兩人一起去找百年青草根,懸崖峭壁上面,一根身子綁腰間,偏偏就他去取,摔的一身傷。

“幹啥子去觀東鎮找大夫,這的多花銀子,村頭宋大夫不就在家。”

“這宋阿虎去觀東鎮也走得太快了,眨眼就人就不見了,早知道他去觀東鎮,就順便給三樹抓一份藥了,也省的我功夫。”

“就這一株百年青草根,也不知道夠不夠二樹用?要是少了可咋辦?”

容華怒火上頭,“閉嘴!不夠就讓他去死!我今天還就告訴你,這百年青草根讓他自己找去。”

一把奪過那株百年青草根,“我阿爹躺在裡面生死不知,在你眼中還不如一根草。”宋奶偏心的沒有邊界了,宋青樹珍貴如寶,自家阿爹命賤不如一根草。一瞬間容華看著手上的百年青草根,越發的憎惡,如同一個毒瘤,恨不得回去。

“我的老天爺,你這個遭天譴的東西,還不快將東西還給我。這是我家青樹的救命藥,要是弄壞了,死了你這個妮子都賠不起。”宋奶一拍大腿,恨天高的尖叫起來,乾瘦的手指就朝著容華抓過來,尖銳的指甲,一旦觸及面板,皮都要刮上一層。

一抹厭惡從眼底劃過,容華閃躲,直接讓宋奶撲了一個空,捏著手中的百年青草根,“阿奶,你最好祈禱我阿爹沒事,不然——”容華掃了宋奶一眼,聲音寒冷的讓人渾身發冷,“誰也別想好過!”

好在村頭的宋大夫來得很快,見著宋二樹渾身是血的,懸的腿發軟,頭眼發昏一個勁的搖頭。

“先止血!”

還是容華的聲音將他給拉回神,哆哆嗦嗦手顫抖個不停,幾次怕得恨不得扭頭就走。

將染血的碎布剪下來,宋二樹為採摘百年青草根,從山上跌下,身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傷口,尤其是膝蓋上面大腿處,像是被尖銳的樹枝給刺穿撕裂,肉皮翻開,血琳琳的讓人看了,忍不住咬牙揪心。

此時的宋二樹,失血過多,臉上已經青白一片,微弱的呼吸,掉這一口氣撐著那裡,隨時都可能斷掉。

容華將之前用木系異能從植物中提取出來的精華,滴入幾滴在裝滿溫水的杯子裡面,喂入宋父口中。看著宋父逐漸穩定的呼吸,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在木系精華有用,勉強保住宋父的性命。

村子裡面的赤腳宋大夫,止血包紮傷口的本事,也才學了半成的本事。只要觀東鎮的大夫儘快趕來治療,可前往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容華心裡面暗自祈禱著。

等待的時間特別難熬,心裡面火急火燎,容華來回走著,好幾次看向門口,怎麼還沒有來?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吱啊”一聲被推開的時候,容華猛的一抬頭。

只見宋阿虎大步向前走著,行動之間,甚至可以聽見風聲。手中拽著一個一人衝進來,此人帽子歪在腦袋上,揹著一個行醫用的箱子。只聽見“呼嗤呼嗤”從肺部直喘出來的氣息,迷糊無神的眼睛,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到了哪裡。

“大夫,我阿爹從山上摔下來,腿上的傷格外的嚴重,差不多被戳出來了一個窟窿,你快給進去看看。”容華奔上前介紹著,後面格外加重了一句,“只要你救好我阿爹,診金只會多不會少。”

看著被塞入手中的一兩銀子,大夫一掃之前鬱苦之色,這才轉好,伸手撫摸了一下鬍鬚,“得看進去看看病人,診金的事待會兒再談。為醫者,救助百姓,我豈是那種見錢眼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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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斜裡間串出一人,乾瘦吧吧的手指,緊纂大夫的衣袖,直接將人扯的往前撲去,宋奶急巴巴的說道:“大夫,你快給我家青樹看看。那啥,我們家找到一張方子,可以治好我家青樹的手。方子上面的藥材都準備好了,就連那最重要的什麼牢子要一百年的青草根都給摘來了,這手可前往要治好。我家青樹可是要考秀才,中大狀元的人,你可要先給我家青樹看看。”

看著將大夫拖著走的宋奶,一股怒火凝聚於容華的胸腔。

“奶,我阿爹還躺在床上等著大夫救命!”

宋奶手中動作一頓,臉上有片刻的尷尬。但想到自己的三兒宋青樹,宋奶刻薄著嘴臉,“你這個死丫頭,大夫都已經來了,看一下你三叔的手,又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你三叔出事後,在床上躺了這麼久。現在正等著那牢子一百年的青草根,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還不快將東西拿出來給大夫看看,趕著時間將藥膏給弄出來,我青樹的手還等著用哩。”

不提及百年青草根還好,再次從宋奶嘴裡聽到這幾個字,怒火衝擊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