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就快要狂風暴雨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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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依無靠,夜不能寐,一有風吹草動,便會惶恐的整晚都膽戰心驚。那段時間,她度日如年。
隨手將小娣往自己的床鋪上一扔,容華躺在另外一頭,聞著曬過之後太陽花遺留下來的味道。自己現在生活在太平年代,沒有漫無天地的殺戮,沒有四周環繞的血腥她可以好好的活,即便只是種種田、打打獵,衣食無憂,這樣的日子便已經是極好的了。
不知何時容華開始緩緩的睡了過去,睡夢之中竟然覺得勒的慌,半睡半醒之間,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向自己纏繞的東西,直接踹開一腳給踢到踹底下去了。
“咚!”的一聲,床底下面的小娣給摔醒了,揉了揉眼睛,藉著月光幽幽怨怨的看著某人,雙收爬上床繼續睡去。
一晚上如次反服,小娣已經記不得幾次從地上爬上床了,腰痠背痛,這哪裡是睡覺啊,簡直就是折磨!
盯著一雙黑眼圈,一大早起床,容華的氣壓非常的低,很是危險,不時的將目光看向小娣,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恨不得踮起腳尖走路,避開容華絕對是兩米遠,縮在一邊的小娣淚流滿面畫圈圈。明明一整晚上,沒被子蓋反覆被踹下地的是自己!她憑什麼發脾氣,恨不得一刀宰了自己的眼神!
此時此刻,容華的心情那是不爽到了極點,就快要狂風暴雨了。
她有起床氣,很嚴重!更何況一整晚沒有睡好覺,活剝了招娣皮的心思都有了。
也不知道一整晚阿爹阿孃商量了什麼,第二天便決定讓阿孃留在家裡面,防著宋青樹有個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阿爹,大伯家肯定和你想法是一樣的,到時候留大伯孃在家裡面照應著。到時候三叔真有個萬一,阿孃和大伯孃也拿不了主意。”真要是留宋母在家裡面照應,還不給精明的大伯孃,刻薄的宋奶給欺負的啥事都堆她頭上幹。容華一口便給否決了過去,“阿爹,要不你和阿孃換一換?”
“可是廟會?”宋父也想要留在家裡面,畢竟昨天三弟得事情,也沒個頭緒,不知道是誰下手幹的,家裡你是要留著人看著。但是廟會也耽擱不得,一年也就這麼兩天,賺的錢可比得上田地裡面扒拉一整年。要是自己不去,宋父又擔憂到時候她們忙不過來。
“阿爹,不是還有我和阿孃,再不濟還有宋阿虎在那裡站著,也沒有人來找麻煩。”讓容華來估量,留在家裡面的人更累,沒事愛折騰三分的宋奶,躺在床上沒醒的宋三樹,心累!
容華沒有讓小娣去廟會,畢竟昨天碰上那些不長眼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通同夥,還是少出去為妙。另外還有一個小心思,得找個人看住宋父,不然指不定就被忽悠的給刮下一層皮來。
牛師傅趕著牛車來,臨去前,宋父還不放心囑咐宋阿虎好幾遍。憨憨的耳朵都快起剪子了,宋阿虎依舊沒有一絲不耐煩。
一路顛簸,來到了紫霞庵下,或許是過了昨天的新鮮,半個上午過去了,東西也只賣了一半而已。
容華介紹的口乾舌燥,一邊的宋阿虎不知道從哪裡端了個大茶碗過來,濃濃的茶葉,黃橙橙的液體,喝上一口,緩解了不少煩躁,容華眯起眼睛好心情享受的時候。
一個人影從遠處飛了過來,眼看著此物要砸向自己的攤位。容華突然一怔,雙手抓向桌角,大力將它往後一拖,空出大片的位置空給來人。
“砰!”的一聲巨響,都能夠聽得見骨頭碎響之聲,容華都為此人感到牙痛。
原本該慘不忍睹的一件事情,奈何那人長得英俊瀟灑,即便摔得如此慘烈,看著也不會讓人生出狼狽之感。
只見他臉頰抽動,冷嗤了兩聲,對著他摔過來的方向,伸手指向人群之中,發出驚天地泣鬼神之怒吼,“秦美人!”那聲音咬牙切齒,運氣橫生,怒氣騰騰,都快要穿破天際。
順著這道聲音,只見人群如同劈開的河水,自動分成兩半,悠悠然走出一位紫衣公子,面冠如玉眉眼如畫,傾城之貌眉間一點殷紅硃砂,面容冷峻眼角一絲陰沉,絲毫不會讓人覺得陰柔之美。
秦穆之看著地面之人,如同死物,嘴角泛出一絲冰冷的笑容,“你叫我什麼?”
地面之人身體不由顫抖了兩下,繼而故作鎮定,哆嗦著嘴說道:“秦穆之,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父親可是宛城太守,你個野種!我就叫你秦美人,秦美人,秦美人——”
話還沒有說完,秦穆之一腳踩在他左腿之上,碾了兩下,只聽見骨頭噼裡啪啦碎裂之聲。
“啊!!!”地面之人痛苦扭曲臉,一瞬間如同死去,虛幻的眼神看著頭頂之人,“我要殺了你!”
“砰!”的一聲,秦穆之一腳將人給踹飛,整個人砸向一顆大樹,然後重重跌倒在地。
周遭靜謐一片,誰也不敢發出聲音,唯恐惹怒眼前之人。
完事之後,只見秦穆之若無其事開啟手中摺紙扇,若不是剛剛目睹這暴戾的一切,誰都會認為眼前之人是那翩翩佳公子,遺世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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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秦世子,我們才出來幾天,你數一數這是你打殘廢的第幾個人!要是你多出京幾次,走哪都該有你的仇人了。”秦穆之身後走出一人,懶懶散散,語氣之中有一絲苦惱,但卻絲毫沒有憐憫之心,眼神平淡的早已經司空見慣。“你好歹該給人留上一口氣,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宰了人家兒子,到時候那周太守還不得懟死你,使起絆子來,可不得耽誤時間。”
“人沒死。”秦穆之平淡無波的語氣陳訴著一個事實。
“哎,死沒死,也沒差別。”他可是看清楚了,最後那一腳,整節骨頭都碾碎了,便是靈丹妙藥也醫治不好,左右逃不過一個殘廢。打殘人和打死人,區別只在於,前者人家恨不得弄你死,後者便是人家弄死你十八遍還不夠解恨。
“也不知道鍾離那個龜孫子縮哪裡去了,整個宛城都翻了一遍也找不到他的蹤跡。”那人小聲的嘀咕道,跟在秦穆之身後走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