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赧然一笑,羞道,“奴婢……奴婢想求小姐一件事……”

傅雪翎看向她,怎麼,這小丫頭有喜歡的人了?那可正好,近日來喜事連連,多一樁也不嫌多,“說吧,是哪家才俊,惹得我們春曉姑娘動了芳心啊?”

“小姐,”春曉一愣,羞紅了臉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想求你幫我跟工匠姑姑說說,讓我跟著她們學兩日刺繡裁衣,這樣以後也好給小姐做漂亮的衣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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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傅雪翎有些失落,還以為又添一樁好事呢,卻不曾想是自己多慮了。

“你要想學,去就是了,還巴巴的來求小姐作何?”夏至端來了新鮮的水果,擺放在了放在茶几上。

“你不知道,哪些工匠姑姑工作時都會把門鎖上,一般人都不讓進,我偷偷進去送過兩次水,卻是什麼也看不見,又哪裡還敢說求她們教我呢。”春曉癟著嘴,十分無奈。

“好了好了,”傅雪翎拿起籤子插了一小塊蘋果放進嘴裡,她將手中的設計稿又看了幾遍,覺得有幾處還可以再改改,便起身道,“我現在就要去她們那裡,春曉你跟我來吧,我來幫你說。”

“我就知道小姐對我最好了。”春曉笑著跟上傅雪翎,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傅雪翎領著春曉才走進工匠的房間,夏至就咋咋呼呼的跑了過來,說裴勢南找她有急事。

傅雪翎將信將疑的回到院子,卻見裴勢南果然在院裡等著她。

“雪翎,”還不等傅雪翎走近,裴勢南就急忙道,“敏玉郡主出事了!”

傅雪翎心中一緊,當下沉了面色,“世子,發生什麼事了?”

一想到曾經為她而死的範元吉,傅雪翎就心痛不已,若是範紅菱也出了事,她不敢想象自己還能不能承受住這份打擊。

不,她不能再讓身邊的人出事,絕不。

傅雪翎焦躁的看向裴勢南,只見他握緊拳頭,低聲道,“都怪我……”

傅雪翎看著他,等著他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裴勢南頓了頓,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挑了緊要的與傅雪翎說了,“昨與郡主發現京中的煙火作坊竟然都離奇的關張了,便相約今日一同調查此事,當我逼問作坊老闆時,郡主發現有人偷聽,便追了出去,當我跟隨出去之時,已不見了郡主蹤影。”

“這樣說來,紅菱是追著賊人消失的?”傅雪翎終於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懸著的心卻始終不敢放下。

裴勢南點了點頭,道,“我派人四下找尋,卻怎麼也找不到郡主的下落,無奈之下只好來找你了。”

一想到範紅菱是因為他才丟失的,他就擔心不已,如果範紅菱真的出了事,他絕不會原諒自己的。

裴勢南一臉頹敗的看著傅雪翎,只希望能多一個人幫忙,早一點找到範紅菱的下落。

“我知道了,”傅雪翎若有所思道,“此事一定與作坊老闆有關,你快帶我去見他。”

“好。”裴勢南點頭,領著傅雪翎便往張老頭家去了。

張老頭被裴勢南的手下守著,卻是逃脫不得,以至於見到再次回來的裴勢南,他竟有些激動,大叫著道,“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力,竟然敢在天子腳下強闖民宅,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是德王世子裴勢南,你說,他有沒有權力闖你的民宅。”傅雪翎從裴勢南身後走出,一臉冷意的看著憤憤不平的張老頭。

非常時候用非常手段,傅雪翎從來就不是什麼欺善怕惡之人,雖然她討厭視人命如草芥的權貴,但也不喜歡趨炎附勢之徒。

果然,張老頭聽了這話,嚇得兩腿一哆嗦,跌坐在了地上。

裴勢南到底是君子作風,也不是刻意想要為難於他這樣一個小商販,便讓手下將他扶起,好言道,“我們來此,並不是要為難你這一家,只是想問清楚你們為何一夜之間齊齊關張,還有,剛才與我同來的朋友她追出去的人,到底是誰?”

張老頭這輩子也是經歷過大小事情的,可他這一輩子的膽,都快在這幾天給嚇沒了,想來他老老實實的一個生意人,沒去作奸犯科,卻無端端招來這許多禍事,也是有冤無處訴,有苦說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