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一走,底下的人立馬炸開了鍋,之前的哀慼都不及這訊息來的震驚。

“怎麼回事?皇位怎麼會傳給了琉王?六皇子才應該是繼承皇位的人選!”右丞相當先開口質疑,他是平栩的黨羽,已是不爭的事實。

“傳給琉王又怎麼了?琉王殿下愛民如子,又謙遜有禮,比那暴躁的六皇子好多了。”有那不滿平栩的臣子立馬跳了出來給平靖拉票。

“哼!你說什麼!竟然敢公開汙衊皇子?小心你頂上烏紗不保!”平栩的乾脆站起身,劍拔弩張的反駁那些左右倒的臣子。

“你別威脅我!等琉王登基之後,你們這些六皇子黨就等著掉腦袋吧,你們平日裡為虎作倀,囂張跋扈,老夫早就看不慣你們了!”那大臣毫不示弱的站起身怒懟回去,他已經不想再隱忍這些人了,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唄。

“你這老匹夫,因為我怕你不是!”這邊的一時忍不住,便直接撲上去要打那名大臣,他如今已無顧忌,只有平栩登基,他才能繼續保住他的榮華富貴,他又怎麼能忍受別的人一直阻礙著他們呢。

“反了反了,竟然敢在宮裡公然動手!”那大臣嚇得倒退一步,大呼道,“快來人啊!有人要謀反了!”

其他大臣見他們竟然動起來手,也是憤憤不平,摩拳擦掌就要上前幫忙。

“你們在幹什麼!”

劉公公大喝一聲,眾人轉頭,立馬噤聲。

劉公公看了眼殿前站著的朝廷命官,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殿內。

殿內有腳步聲傳出,不緊不慢,一步步像踩在那些大臣心中一般沉重,他們摒聲靜氣的等著,也不知到底在等什麼。

平靖步出殿外,神色淡淡,只往那裡一站,氣勢便已不凡。

劉公公看見他出來,當即領頭跪下,“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跟隨者,亦隨著劉公公拜了下去。

“他是什麼皇帝!老夫不服!”右丞相顫抖著指著平靖,大喝道,“他一個親王,無功無祿,如何比得上六皇子正統?老夫不信皇上會將皇位傳與他!老夫不信!”

有平栩,抱著最後希望,跟在右丞相身後,幫著助威道,“就是,論正統也應該是六皇子繼位,怎麼能傳給琉王呢?我們也不服。”

“你們!”之前與他們爭得面紅脖子粗的大臣,見他們這般冥頑不靈,氣的咬牙切齒,若不是平靖尚在,他一定衝上去與他們大打出手了,這般老匹夫,實在太氣人了。

平靖掃視了眾人一番,隨即將目光落在右丞相身上,不急不緩的道,“右丞相不服?”

說著,平靖向右丞相走進一步,又問道,“右丞相不信?”

右丞相窒了窒,嚥了口口水,半響才道,“老夫兩朝為官,從未見過如此荒唐之事。”

不論如何,他也不會退縮了,他早與平栩的命運連在了一起,如果平栩做不成皇帝,那他一切努力都是白費了。

“呵,”平靖忽然一笑,看向他,“你未見過?好,那本王就讓你見一見!”

“來人,把聖旨給右丞相好好看看。”平靖回過身,往殿門走了幾步,他背對著這些大臣,無聲的現出了殺意。

侍衛將聖旨雙手捧出,交給了右丞相。

右丞相無端覺得害怕,好似他接過眼前這物之後,便會萬劫不復,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身後的人都是跟著他的態度行事,若是他有退縮,這一戰便是必敗無疑了。

右丞相卻不知,不管他退不退,這一戰,他早已輸了。

他哆嗦著手,緩慢接過侍衛手中的明黃絹布,在一眾大臣的注視下,開啟了聖旨,快速瀏覽了起來。

聖旨上一字一句皆與劉公公所說無誤,而這龍飛鳳舞的字跡亦與老皇帝的相同,特別是聖旨右下角的大昌國璽印章,絕不可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