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無可逃,罪證確鑿,以為自己還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麼?”

意識到他話中的意思,平恆驟然變色,難以置信的驚呼,“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從你忍不住籌謀反叛時,弟弟就等著你落網呢。”平栩眼中浮現出殘酷毒辣之色,冷冷道,“你若是現在投降,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否則就等著身首分離,五馬分屍吧!”

平恒大怒,從腰間抽出配劍,直指平栩,“今日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三皇兄,你犯上作亂,違背父皇多年教導,趁他病重謀反,罪不可恕,本殿下就是奉父皇之命阻擊你,天時地利人和你一條不佔,兵力又如此懸殊,你還想贏?”平栩幽幽說著,陰沉狹長的眸中流瀉出笑意,“對了,忘記告訴你,父皇已經把皇位傳給我了,所以……你註定和皇位無緣。”

他說的自然是謊話,老皇帝雖然在考校他之後,對他甚為滿意,把手下勢力轉給他指揮,但並沒有直接定下他是下一任皇帝,更沒有傳位給他,那老東西還想著養好身體繼續為帝呢!

不過,這些平恆就不必知道了。

“不可能!父皇根本不可能中意你,你在說謊!”平恆聽了他的話,心神大亂,瘋狂的否認,“朕這就殺了你,殺了你!到時候能登上皇位的,就只有朕一個。”

內力運轉,他手中利刃寒光大勝,臉色猙獰而兇狠,殺意凜然。

平栩眯眼,眸底暗光閃爍,命令道,“三皇子已經瘋了,不必有顧忌,直接斬殺便是,上!”

“是,六殿下!”

跟隨在他身邊的人抱拳應下,飛身掠過打鬥中,勝負已經初見端倪的人,直直朝平恆攻去。

他們或用匕首,或用長劍,在陽光下都閃爍著凜凜藍紫色的寒光,均是在兵刃上塗抹了毒藥。

護著平恆的人自然用盡力氣去抵擋,這一戰,輸了不僅自己沒命,全家人都要被斬首!這是他們所有人都有的認知,而這會兒的情況越發險峻,這些人幾乎連潛力都爆發出來,以至於平栩派上的人一時間並不能佔到便宜,反而折損了幾個。

平栩見狀,臉上始終充斥著的傲然消失,眼神陰鷙的盯著平恆,冷厲道,“三皇兄,你留在大殿外的人手,都被我的人控制了,註定要亡的情況,還掙扎什麼呢?束手就擒吧。”

“啊啊啊——我殺了你!”到這會兒都沒人來支援,平恆不得不信了他的話,頓時被刺激的忍無可忍,手握長劍,從護著他的人群寵飛去,朝平栩攻擊而去。

他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擒賊先擒王,若是能把平栩制住了,那他的危機就能解除,重新得到登臨皇位的可能!

裹挾著內力的長劍寒芒大射,無可抵擋一般,帶著平恆安全衝到平栩身前,灌注了千鈞之力的一劍揮向平栩!

“殿下,您小心!”

“殿下,快躲開——”

眾人紛紛驚呼,平恆這一劍,他們接不下來

平栩沒想到他窮途末路之中,竟然還要再拼上一番,倉促的從腰間抽出長劍,抬手格擋住平恆的進攻,而後吩咐,“都愣著幹什麼?把他給我抓起來,生死勿論!”

護著他的人反應過來,紛紛朝平恆攻去,但平恆手下的人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從打鬥的人群中分出數十位過來,對他們展開猛烈的攻擊,一時間竟然顧不得平栩。

平恆俊美的面容扭曲而猙獰,恨恨盯著平栩,“六皇弟,這回,只剩下我們兩個一對一對決了,你還能勝過我?”

他恨死了平栩,如果不是平栩屢屢逼迫,他焉能這會兒就謀反?若是一個不成,很可能就要跌入地獄,如果不是平栩趁機埋伏,肯定無法在短時間內趕到宮中,更無法將他留在外面的人手製服,他也就不用淪落到此番弱勢!

這一切的一切,恨不能將平栩斬成八瓣,所以出手間完全不留情。但他原以為的能夠順利將平栩制住,卻發生意外。

“內力深厚,六皇弟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平恆憤怒至極,眼神冒火。

平栩冷厲一笑,並不多做解釋,而是陰沉沉道,“三皇兄,你還能勝得過我,逃得性命麼?”

他說話間,手中長劍快速朝平恆要害攻去,招招凌厲,殺氣四溢,同平恆一樣,勢必要將對方斬於劍下。

兩人互相攻擊,幾乎處於勢均力敵狀態,但平恆的屬下,隨著時間流逝,已經落入絕對的下風。

殿門口侍衛幾乎被斬殺殆盡的那一刻,他心神大震,被平栩趁機一劍刺穿胸膛,從前往後,泛寒的劍尖上還滴著血。

“去死吧!”平栩低吼一聲,將長劍抽出,平恆傷口處頓時血流如注!

他很想動手將傷口周圍穴道點上,制住血流速度,但平栩根本不給他機會,攻勢越發猛烈。

平恆節節敗退,他手下見狀,亦是失去了反抗力一般,氣勢在剎那間弱了不止三分,幾乎呈現一面倒的弱勢。

“主上,我們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屬下等掩護您先逃出去,再做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