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空中一輪明月高懸,倒是個賞夜景的好時機,傅雪翎伸展了子,想著這麼晚大家應該都是睡了,也是便去周邊隨意散散。

傅雪翎悄悄靠近,剛開始還只是懷疑,當她親眼所見時才恍然大悟,這女子果然是在往井裡灑什麼東西,而之前的一切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傅雪翎越想越覺得可怕,夜楠國人的狡猾還真是難以想象,這次還好自己看見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事得儘快告與父親。

傅雪翎心中暗暗的想著,此事果然蹊蹺,但萬萬不能打草驚蛇,趁那不留意,悄悄的潛到她的身後,將她敲暈,那女子還未來得及看傅雪翎一眼便直直的栽了下去。

傅雪翎將那拖回帳中,心想著若此時交給父親,父親大抵是休息了,軍中事務繁多,還是明早再去稟告,現在自己閒著無事,平靖也不在身邊,來審問審問也算是自己能做的事了。

在等醒來的時候,傅雪翎靠在桌子上有些犯困,眼皮越來越重,殊不知此時正好醒來,瞧準了機會就要往外跑,卻不料碰到了茶杯,傅雪翎突然驚醒,從身後一個翻轉,將她擒住,點了她的穴,讓她保持兩個時辰這麼僵著。

傅雪翎一雙秀眸,緊緊的盯著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在我軍營鬼鬼祟祟,說,你是不是夜楠派來的!”

那不服的一笑,“女俠說笑了,小女不過一介而已,至於女俠說的鬼鬼祟祟,不過是小女半夜起榻覺得甚是口渴,見房內又沒有水,想去井裡打些井水解解渴。”

“你撒謊!”傅雪翎神情嚴肅,跟她玩彎彎繞繞,她奉陪到底!

“女俠不也是半夜想要去井中打水的麼,怎的說小女說謊,無憑無據。”那不惱反而笑著,傅雪翎覺得此女甚是不好對付。

“我分明看到你往那井裡頭倒毒粉,你可敢與我驗毒?”傅雪翎心道,這下你可沒得賴皮了吧!

“女俠為何如此汙衊小女,就算那井裡驗出了毒又如何,女俠如何證明就是小女做的?女俠莫要冤枉人!”那死活不招,打死就是不承認,意思是沒有證據。

“冤枉你?你不是前幾日那個被我父親嚴懲遣散走的麼,怎的又回來了?說的好像你日日住在這裡似的?”傅雪翎坐下,端了一杯茶,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說了這麼多,覺得口渴的很。

那大駭,沒想到這個審問她的女人竟然是那主將的女兒,這下是百口莫辯了,那主將一定會聽她的話,不行,心裡想著,她現在要拖延時間,一般穴道兩個時辰內會自動解除,所以她要等到兩個時辰後,穴解除了,趁那女人掉以輕心時候就用釵子將她刺死,方能逃走回去覆命。

傅雪翎見她不說話,知道她一定在心裡在計劃著什麼,傅雪翎也不戳破,竟然她不肯說,那她就在這裡陪她空耗著。

那假裝說她口渴了要喝水,傅雪翎微一笑道,“勸你不要打什麼小主意,安安分分的,這樣將軍或許會輕罰你。”

冷哼了一聲不做聲,只靜靜等待著自己身上的穴道解開,她到時候要這個女人好看!

傅雪翎也不惱,只安靜的喝著茶,可惜了可惜,這心裡在想什麼,傅雪翎基本已經猜測到了,她如今這麼乖巧,絕對是在等她身上的穴道解開,她好逃脫了,好笑,傅雪翎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過一會兒那又道自己想解手,傅雪翎明白她是想拖延時間,耍點小聰明,所以不理會她,傅雪翎已經想好要怎麼對付她。

約莫又過了快兩個時辰了,傅雪翎等的乏味極了,快要睡去,於是她假裝犯困,那覺得自己的穴道已經解了,便緩慢的從頭上拿下釵子,從傅雪翎的身後慢慢站起,千鈞一髮間,傅雪翎頭都沒抬,伸起胳膊就隨意往後一擊,直直的打在的臉上,生生的倒下,暈了過去。

傅雪翎平生最怕別人打擾她睡覺了,太不可原諒了,傅雪翎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打了個哈欠,“讓你安分點你不聽,這下不睡到明天早上是醒不過來了,讓你暫時安分安分吧。”說完又打了個哈欠,來到床榻,睡了過去。

傅雪翎的睡眠很淺,凡是有些武力的都能夠察覺四周的異常。

就這麼過了一夜,傅雪翎伸了個懶腰,睡得極其舒服,看了看地上的,果然還昏睡著。

傅雪翎將這帶入傅伯濤的帳中,傅伯濤很是驚訝,傅雪翎開口道,“爹,這個竟然沒有走,昨天晚上偷偷的回來了,半夜時我睡不著出去想洗把臉,就看見這在井邊鬼鬼祟祟的,後來才發現,這竟然是在井裡投毒,被我抓了起來。”

傅伯濤聽了後眼神變得嚴肅,但也誇了一番自己的女兒。

傅雪翎看著這昏睡的道,“爹,我懷疑此女是夜楠派來的細作,那井裡的水怕是不能吃了,請爹速下令告知眾人。”

傅伯濤只道自己知道了,他還要細細的審問,傅雪翎掉了點頭便退下了。

待那醒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帳內,抬頭便看見兇狠的傅伯濤,驚了驚,知道自己是大限將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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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伯濤冷哼了一聲道,“說,你是不是夜楠來的細作,我饒你不死。”

“將軍冤枉,將軍冤枉啊,小女只不過無處可去,所以才待在這裡的。”那連滾帶爬的來到傅伯濤的腳底下,大氣不敢出。

“那為何小女說你在那井裡下毒?你分明是在狡辯!”傅伯濤很是憤怒,豈有此理,竟然讓這一個女人下了毒!

“將軍,將軍,小女也是心有不服,所以,所以才下了瀉藥啊,將軍,那不是毒藥,小女也不是什麼夜楠來的細作啊將軍,你要相信小女啊。”那楚楚可憐的對著傅伯濤說道。

終究是女子,傅伯濤有些無可奈何,便沉思了一會兒說,“你說那井裡頭是瀉藥,你如何證明?”

那竟開口道,“將軍可以命軍醫去探查,一試便知道。”

那傅伯濤有些動搖了,便命人請來軍醫,那軍醫將井裡的水打上來,用專門驗毒的工具一試,發現果真沒有毒。

一旁的傅雪翎不相信,這不可能,如若真是因為只是為了報復而整的這一出,為何疑點諸多呢?

那壞笑著,這可是最毒的毒藥,根本查不出絲毫,只要喝了下去,便在體內迅速發作起來,軍醫也無法探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