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傅雪翎喜極而泣,能找到範紅菱身上的布料,就說明她現在是安全的,只是她現在沒辦法脫身而已,總而言之,她現在沒有性命之憂。

傅雪翎看向眼前這條小溪,心中默唸道,紅菱,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能找到你了!

“稟世子,沿岸百姓都排查過了,並無可疑之處。”

侍衛們沿著溪流搜尋了許久,卻是無功而返,一個個低垂著頭回稟著搜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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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勢南望著並不平靜的水面,心下慼慼然,果然是他太過心急了嗎?僅憑這幾塊殘舊布條,就能找到範紅菱嗎?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殘缺布料,遲遲沒有動彈。

“世子,河底有派人搜尋嗎?”傅雪翎看向溪流,這水是從運河分支出來的,水底還有些暗河疏通水流。

“河底?”裴勢南愣了愣,他倒是沒想過這河底還能藏人,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裴勢南還是立即吩咐侍衛道,“找幾個水性好的,立即下水往溪流上游去找找。”

侍衛領命而去,傅雪翎看著水底,心中卻是五味陳雜。

她記得前世這條溪流就因為暗河底下坍塌而陷了進去,水勢得不到疏通,水流直接將這周邊的農田淹沒,京城周遭鬧騰了好一陣,她為了平栩還特地讓人在城郊設了粥棚,以安撫那些受了災的民眾。

現在那些事都已經是前塵了,如今想起,傅雪翎倒覺得自己真傻。

裴勢南見傅雪翎神色不好,以為她累了,便關心道,“雪翎,你怎麼了?要不要過去休息一下?”

傅雪翎回過神,扯了扯嘴角,笑道,“沒什麼,只是擔心紅菱,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會沒事的……”裴勢南輕聲嘆息一句,可這一句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又如何能說服別人呢?

湍急的溪流似是渾然不知岸上的人因它忽喜忽憂,依舊喧鬧著、奔騰著流向遠方,只是之前清澈的水流,卻漸漸被攪得渾濁不堪,黃色泥沙混著落葉,在流水裡穿梭,久久不能平靜。

“世子!世子!”下河尋找的侍衛終於返回,他大呼道,“上游水下有一條暗河,我在裡面發現了紅色布條!”

侍衛邊說邊舉起手中的布條給裴勢南看了看,那殘破的布條顯然和之前發現的一樣。

裴勢南一喜,急道,“能不能穿過暗河去看看?”

侍衛聞言低下了頭,無奈道,“水流太急,暗河的入口也太小,我們的人都穿不過去……”

“什麼?”裴勢南有些怔愣,隨即明白過來侍衛的意思,他頓了頓,狠狠的握拳捶向柳樹,就差一點了,“怎麼會這樣!”

傅雪翎亦是難過,好不容易得到範紅菱的訊息,難道線索就要這樣斷了嗎?

這溪流如此湍急,一般人倒是難以潛入,這也不怪這些侍衛,可是,不能救出範紅菱,他們又不肯死心。

秋風起,柳枝輕擺,傅雪翎忽然靈機一動,笑道,“有了,世子,你且讓人在這守著,我去找一個人!”

傅雪翎說著,就立馬回身上了馬車,讓車伕駕車疾行而去了。

這暗河雖小,一般人過不去,但是有一個人卻一定過得去,燕無聲之前說過他會一種神秘的功法——縮骨功,可以從極小的洞口穿行自如,傅雪翎還曾央求燕無聲教他,不過他說這功法極難練,要從小學起,她現在身體底子都固定了,實在是沒辦法學這個了,傅雪翎才死心了的。

現下燕無聲這功夫倒正好派上用場。

裴勢南立在原地焦急的等待著,眼見著天色愈晚,日頭都偏了西,他卻也無可奈何。

“駕駕駕!”

篤篤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是傅雪翎的馬車。

裴勢南遠遠看見,立馬迎了上去。

馬車停下,傅雪翎跳下車來,看見裴勢南在旁,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回頭朝馬車裡喊道,“師父,就是這裡了,快下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