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姻緣吧。”公羊麗華也可以迷茫,不愛就是不愛,縱使你把心掏出來給那個人看,可他就是不愛你,說到底還是姻緣呢,能安排你們認識,卻又不能在一起,不是姻緣搞的鬼還是什麼。

老皇帝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就沒有再想這個複雜的話題。“讓平栩和平垣送一送你,從我大昌國回去的公主,也應該比來的時候氣派。”

那長長的隊伍便從皇宮的大門裡走了出去,本來公羊麗華應該坐在轎子裡,但夜楠國是遊牧民族為主,大多數女孩兒都是驍勇善戰的,便騎了馬,與平垣和平栩一起走。

公羊麗華回去肯定是丟了夜楠國的臉,既然已經和親了,那麼就是大昌國的人,現在卻要回去,夜楠國的皇室可不知又要怎麼為難她。

公羊麗華正覺得心煩,旁邊的平栩就騎馬過來同她講話,這人看著斯文,其實歹毒的很,為了達到目的都是不認人的那種,即使公羊麗華是個心狠的人,但和平栩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她平日也不想得罪他,都是繞著他走的。

“夜楠國公主回孃家,怎麼沒有帶上平靖?”這人一開口就像刀子,正戳中了公羊麗華的痛處。她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那平栩卻不饒人的說道起來,“你看你喜歡平靖這麼久,他可有正眼看過你,還不是喜歡那個叫傅雪翎的女人,倒是可惜了你這張臉還有這好身材,不如來跟了我,絕對比你在皇宮過的好。”

“你不也是一心想娶傅雪翎,但她也沒有正眼看過你?不對,你可是看中了那傅伯濤的權力,但你還是沒有如意。”她冷笑了聲,說著便沒有給他好臉色,騎了馬就一個人出了城門。

歷經千般磨難種種周折,公羊麗華終於回到了夜楠國。

公羊麗華很清楚自己的這條小命即使在自己的母國也是朝不保夕的。

和親失敗,自然是一件不甚光彩的事情,讓皇家顏面受損。

雖然居心叵測的夜楠國並不在乎什麼虛假的顏面,但是場面上的事情還是要做做樣子給人看的。

聰慧異常的公羊麗華又何嘗看不出這一點呢,假如她連這一點敏銳的嗅覺和意識都沒有,也許早就在大昌的皇宮裡被人吞的連渣都不剩了。

一個和親失敗的公主的日子是不會好過的,何況,她只是個冒牌的公主。灰溜溜地被遣送回來的,如果是真的公主,皇家也許會有所顧忌,至少為了維護虛假的顏面和尊嚴,會將和親失敗的公主妥善安置,讓其衣食無憂地安然度過餘生,而她,公羊麗華不過是一個頂替公主身份去和親的卑賤的奴隸而已。

對於一個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的棋子,夜楠國是沒有人會在乎她的死活。

幸而,她早就謀劃好了自己的保命之計。

按照夜楠國和親公主的身份,表面的虛禮,她是應該有自己的出行依仗的,然而,現在除了要她命的人,並沒有人關心她的去留,所有的人,希望她最好自生自滅,不要礙眼才好。

公羊麗華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幾年宮廷裡面的爾虞訛詐勾心鬥角,和她特殊的使命,她深深的知道該怎樣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的價值。

在她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夜楠國就已經收到了訊息,並且接收到了大昌國送和親公主回來的冠冕堂皇地正式的國書。

尷尬的是,她已經不能回到自己從前住的地方,奴隸住的地方,卻有無處可去,只好住在驛站裡。一面譴人遞交了請求面見皇帝的文書,這種時候她要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以便今後東山再起。

她不想在驛館裡面坐以待斃地等待禮部按照既定的規矩來,假模假式地來分派她的去留。

也許等來的是一支賜死的詔書,甚至,也許是三尺白綾呢。

所以她只是告訴禮部說自己已經掌握了關於大昌國的重要機密,事關重大需要親自面見皇上。

禮部不敢怠慢,擬文上奏。

三日後,皇宮內院。

寬闊的御案後面,夜楠國主威嚴地坐在華麗的寶座上,冷淡地俯視著她。

公羊麗華深深地低著頭,跪在堂下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你說有重要的事情要面呈,最好不要是脫罪的藉口,否則你清楚欺君的下場。”

帝王在上冰冷的說道。

即使時隔多年,這個冷漠、刻薄、無情的聲音,依然讓公羊麗華心生寒意,她知道此刻自己絕對不能退縮

“是,本…奴才在大昌皇宮生活的這幾年,時刻不敢忘記皇上的密令,打探到了許多大昌皇室的機密。”

“嗯?”上面那人不動聲色地哼了一聲。

於是,公羊麗華將自己知道的關於大昌皇室的事情撿幾件最重要、她判斷皇上最關注的事情說了,在她說道皇子之間明爭暗鬥的事情時,果然,見皇上不再是疾言厲色,神色沉吟,於是她察言觀色地將自己如何挑撥太子謀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娓娓道來。

最後,皇帝吩咐按照公主的禮遇,將她安置在桐華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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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她最好的結局了,至少在世人的眼裡,她還是個公主,維持著公主的體面和尊崇,這樣就夠了,如此她才會有翻身的機會。

她絕不會如此輕易就認輸,尤其是絕不能放過自己的仇人、敵人傅雪翎。

然而,在她還沒有找到對付傅雪翎的方法的時候,她自己的敵人卻找上了門。

第二日,剛剛從驛館搬進桐華臺的公羊麗華,愜意地坐在院子裡的軟塌上,一面涰飲著婢女送上的香茗,一邊監督者管家指揮女僕們搬運東西,佈置自己的寢宮。

一行不速之客卻是不請自來。公主帶著自己的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