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等婦人,怎明白朝廷之事?朕既是皇上,說出的話自然是要一言九鼎,否則怎能讓大昌的子民們都信服於我,我又怎能管理著天下?”皇上顯然是有些動怒了。

“我於他既是親友也如姐妹般,所以一時心血來潮,才會提出這等要求,皇上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多嘴。”賢妃跪在地上,一副楚楚動人之像,甚是吧老皇帝的心給打動了。

“愛妃,莫要哭,朕並非是這等意思,只是不希望你攪合到朝廷紛爭上罷了,本就是我們男子的事女人插手不得,愛妃你就只要做我身後的頂樑柱便是。”皇帝扶起賢妃,為她抹去臉上的淚水,心疼的說道。

“皇上……既是如此臣妾有一事相求。”

“你說,若是朕能辦到,朕一定竭盡所能。”

“臣妾知皇上不喜歡臣妾處理軍中的政事,那臣妾不辦便是,只是當初麗華嫁來我們大昌,本意是要嫁給宏兒的,只是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怎說麗華也不過是束髮之年,臣妾不想委屈了她這等大好年華,所以便想著給她則一門好的親事,這樣一來也算是有個交代,若是皇上不喜,臣妾便不照辦就是。”賢妃梨花帶淚的道。

“這……”

“臣妾深知,皇上您最近因為夜楠國的事日日不眠不休,很是苦惱,所以臣妾才想出此個法子,不當能夠彌補我們大昌對夜楠國的損失,也能讓子民們看見皇上您的寬厚大量。”

句句話說道皇帝的心坎,句句戳中他如今的燃眉之急,老皇帝心中是心煩意亂的很,剎那間也不知該說寫什麼。

這選婿之事本就於朝廷無關,頂多是後宮之憂,既五涉及到自己心中的底線,便也照做罷了,畢竟賢妃這幾年是著實委屈了她。

揮了揮手示意讓她自己下決定,表明他不想再多管此事。

見狀,賢妃立是道謝了好幾句,摟住了老皇帝的脖子。

賢妃心裡自是有了盤算,她久居深宮多年,一直都處於皇后之下,如今皇后西去,表面上她是風光無限,可是背地裡的情況又會有幾人知曉?

賢妃眸子一凝,自己為何會久久取代不了皇后的位子,無非不是對皇帝沒有半點的幫助,或者是好處。

皇后家大勢大,自己又要如何去比較呢?

那麼如今,恐怕是最好的機會了。

她一直躊躇著未立功勳,如今皇帝主動讓她來籌劃公羊麗華的事兒。

這公羊麗華,她的事兒放在朝堂社稷上來看,自是小的不值一提,可她若放在後宮來看,也能夠掀起不小的波瀾。

儘管如公羊麗華所說,她只不過是夜楠用來與大昌交好的籌碼罷了,可她畢竟是關乎到兩國的和親狀況,倘若出了問題,以夜楠君主虎視眈眈的性子來看,很難不會無動於衷的。

如此一來,必定挑起兩國戰爭,到時候百姓流離,民間哀聲載道,想必也不是皇帝所期望看到的。

所以,只要把這件事兒給處理妥當了,不論多少,都能夠得到皇帝的多瞧一眼。

或許不會另眼相看,可也算是於爭奪皇后之位,有了籌碼。

賢妃冷笑,一旁的婉兒見狀也算機靈,明白了主子是有主意了,立馬上前探耳而去:

“娘娘可是有了盤算?”

賢妃挑起了眸子,聲音溫柔:“盤算還算不上。”

“婉兒。”

“奴婢在。”

“你去替我準備好紙硯,我要親自發書給各位大臣。”

“是。”婉兒領命而去。

賢妃在信上寫著,不日便要在宮中舉辦一場宴會,宴請諸位大臣攜帶上家中兒女,要穿著體面,到時會有意外驚喜。

這個意外驚喜,自然說的是公羊麗華了。她這麼做得目的,也不過是換個方法替公羊麗華選婿,既然公羊麗華不肯回夜楠,又有皇帝上次的旨瑜在,若要妥善處理此事,便只有向大臣們的兒子入手了。

她吩咐了婉兒,務必要把這宴請帖子送到各府,婉兒領命後退下,賢妃也不閒著,挑了套端莊的衣裙,留著宴會當日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