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為何說出來的話卻莫名有一股震懾之力。

“你……你別欺人太甚。”

見倆人針鋒相對,鬥得個你死我活,長公主算是無言再望下去,終是發話。

“好了,你二人無謂再爭,既是沒有證據便放了就是,靖王就當是賣個情面給我,放了。我在這兒做個擔保,若是來靖王找到證據,我這長公主再也不多說半句,定是把孟非樂給你抓來問罪,可行?”

聞見長公主為自己出面,一旁的孟長樂也猛地抓住自己的手帕,死都不肯屈服。

她知道,只要平靖一日為找出證據,她便可以逃脫一日。

這時,一盤的石龍也察覺不對“主子,我們現在確實還沒有證據……抓了他,恐怕皇上這邊沒有這麼輕易解釋,要不我們先把他放了,在路上,我們再悄悄做手腳。”

“唉,二哥,皇叔,且慢步。”

就在平靖剛要發話的時候,平恆從遠處趕來,而身後還帶著一個家丁,看著裝,似乎是長公主府上的。

“你怎麼現在才來,這位,是誰?”長公主有些詫異的問道。

“這位,是長公主府上的家丁,那日宴會上他負責飲食方面的問題,今日下朝之時,我途經御花園,這位家丁便抓住我,說是知道些什麼秘密。”平恆嘴上露出一抹邪笑。

“什麼秘密,速速招來。”

“不管是何秘密,既是個外人,那便解決了我們這檔事,再發話。”

平恆這無緣無故在大殿之上帶來一個外人,想必也是於此事有什麼關聯,如今已經成功了十有八九,只要平靖發話,孟非樂便能遠走高飛了,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平栩自然是不希望還有什麼別的事情發生。

能把他趕得遠遠的,是最好不過了。

“無妨,你說,這有我給你做主,只要你如實招來,我便讓你安全離開這大昌從此過於你妻室過上小康生活,但若是我發現你有半句假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聽到平靖的擔保,那家丁立是跪在大廳之上,磕了倆個響頭,娓娓道來。

“那日宴會我負責張羅一些食物的分配,因聽到長公主的指示,我便出去辦了點事,結果回來的時候,我既看見有黑衣人在廚房裡面動手腳,並且殺害了好幾個人,我心裡一驚,轉頭就跑,結果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黑衣人被一個女子打倒,然後我才鎮定下來,結果卻沒料到那女子將黑衣人打倒之後,既然也在飯菜上動手腳,而且我看到他在所有人飯菜之上下了毒,唯有一個人是安全的。”

“是誰?”

“就是,這位姑娘。”

家丁指向孟非樂。

孟菲樂一時之間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她本就心下起疑,害怕自己的行蹤被暴露,如今被人這麼當面指正,更是驚的心裡頭七上八下的。

“孟菲樂,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平恆嘴角微勾,看著孟菲樂的臉色一寸寸變暗。

他自是不能夠放過傅雪翎討厭的人,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意圖謀害整個宴會的參與者,其心之狠毒,比公羊麗華那個招人厭煩的還要令人生惡。

“不……不可能……”孟菲樂眼神凝重,她明白,越是到了這種關頭便要越是冷靜如初。

自己跟蹤的事情很隱秘,更何況,打暈三個廚子的人是公羊麗華,這個家丁又是從何得知是自己的所作為呢?

她思前想後,總覺得此事有蹊蹺,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個家丁在說謊。

孟菲樂看了眼面前的平恆,他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陰仄,這更是讓她確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家丁,一定是平恆請來的託,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在情急之下暴露原型,而至於他們說的事情,大致是盤問了那三個廚子後得知的吧。

但是應該是沒有完整的證據在的,不然也就不至於大費周章的找個家丁來作證了。

那三個廚子也是從背後被偷襲的,大概也未看清楚公羊麗華的容貌,而他們的嘴,怕是已經被平恆給牢牢封死了。

如今的狀況倒是怎麼看都對她極為不利,但越是如此,孟菲樂便越是冷靜。

她一直做得努力,就是為了扳倒傅雪翎,再毀了嶸侯府,越是當下的狀況,她便越是不能心急著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