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在無法忍受這種折磨,只得待這厚禮收到,便一同拿來詢問傅伯濤的意見,究竟是何打算。

所以,想要讓他歸屬到三皇子的陣營之下,是實屬不可的了,至於二皇子跟七皇子,他倒也無妨,父親跟誰他便跟誰罷了,畢竟這三人,他都不太看好。

而另一邊,盤算著時間差不多著點了,想著小姐有什麼急需,春曉便不帶停歇的跑到了書房,只是到時,傅雪翎已經聽得出神入化,早已把她的存在給忘了。

本想壓著聲調叫一聲小姐但又怕擾了小姐的心情,可不叫又怕湯羹都涼了,最後只得輕輕的拍了拍傅雪翎的肩膀,喚了聲小姐。

忽的被人這麼一嚇,傅雪翎還以為自己事情暴露,連忙倒退了好幾步。

“那個,小姐,您要的烏雞湯已經煲好了,需要我幫你送進去嗎?”春曉打量了一眼神情恍惚的傅雪翎,擔心的問道。

“不用,我自己來便好。”傅雪翎晃了晃腦袋,接過湯羹,起步想要離開。

似是忽的想到了什麼,轉身,喚了一聲春曉,“今晚之事,只有你我知曉,斷不能告訴旁人。”

“恩,奴婢知道了。”春曉識相的點了點頭,隨即珊珊離開。

舒了舒眉頭,傅雪翎望了一眼手中的湯羹,輕輕的叩了一下門。

“誰?”

“父親,是我。”

“已入夜了,有什麼事嗎?”傅伯濤有些不情願的問道,這大晚上的傅雪翎來書房是要做甚?

“我見父親一日未出門,便問了小青,方知父親您患病在身,所以我特意熬了烏雞湯來給父親您補補身子。若是父親已經入睡,我便不再打擾了,明日再叫小青給您送來。”傅雪翎溫柔的解道。

想著是自己誤會了,傅伯濤心中有些愧疚,“我還未入睡,進來吧。”

傅伯濤本是不想將傅雪翎牽扯其中,可傅雪翎既來了,那多個人,多個主意,也未嘗是件壞事。再者,如今的傅雪翎自那事後,像是改頭換面般,行事作風完全變了,最重要的是與往日愚昧無知的形象有了很大的出入,在很多事情方面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見著倆人相對而坐,傅雪翎只能假裝不知情,驚訝的問道“弟弟你為何在此?”

傅新寒無話可說,只得眯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傅雪翎。

“還有父親,你的身體……”

想到事情無法隱瞞下去,傅伯濤有些歉意的道出真相“我本想趁著太子死後這段空閒,褪去這官職,做個閒魚野鶴,遊離四川,現如今,恐怕是沒了著落。但即便這樣,你父親我卻也無心朝廷之事,不想牽連其中,便以患病為由謝門見客。”

卻沒料到傅雪翎的重點壓根不是放在這兒,一邊把湯羹勺到碗中,一邊說道。“只是,這並非是長治之法,時間一長,他們必會查清其中的內幕,父親這個做法雖然能解現在的燃眉之急,但是要是想真正遠離這些是非,必須得好好商議啊。”

見傅雪翎一副胸有成竹之像,傅伯濤打量道“那依你之見,你又是如何做想的?”

“女兒之見,明日起晨,趁還未上殿父親可親自去御書房尋皇上一趟,把你心中所想都袒露與他,當然某些部分還需做保留,皇上雖不願聽一些擾亂氛圍的話,但皇上也並非是昏君,許多事情他心中還是有數的,父親既已說了,皇上心中雖有不悅,但也總比父親日夜躲在這兒要好得多。”傅雪翎把湯羹放到桌上,娓娓道來。

“這……確實不失一個好法子。”

皇上天生喜好面子這事,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如此一來既不用當眾給皇上一個下馬威,也能讓他心中有一些底子,與自己的想法也有些不約而同。

再加上傅寒新此前的一番話,也讓他肯定了這個想法。

“只是父親僅僅是為了此事而擔憂嗎?”

聞後,傅伯濤愣了愣神,隨即,便反應過來,朗朗大笑起來,果然是自己養育了十幾年的親生女兒,簡直就是他肚中的蛔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