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翎如臨大敵,自己這一天只顧著發牢騷,也沒寫上幾個字,乾咳一聲放開手心“我好像記得府裡的衣服還未收。”

見她放開自己,平靖朗笑幾聲,將她攏到自己的懷裡來,深深的埋在她的髮間,清新撲鼻的味道,很是好聞。

傅雪翎看著銅鏡裡照著他們恩愛的樣子,羞紅了臉,卻也沒推開他,只是道“快放開,讓人看見了像什麼話。”

自己卻沒有任何想掙脫的樣子。

平靖疲憊的道“沒人的。”

傅雪翎著他的臉,那張讓人惦記了許久著的俊臉,卻讓自己稀裡糊塗的就得到了她有些受寵若驚。

平靖發出幾聲小小的呼嚕,今天忙了一整天他也是找著地方就能睡覺,傅雪翎見埋在自己髮間那個人,好笑的搖搖頭。

像個小孩。

或許說,他本就是個孩子,只不過是因為要保護自己,保護自己喜歡的人,才會將人推之於外。

傅雪翎艱難的將平靖扶到,也不想離開,尖尖的指甲颳著他沉睡的臉,突兀的笑出來,卻又想哭。

這個人無論是睡著還是醒著,眉頭永遠都是緊皺著,彷彿永遠撫不開似得。

他一定是受了很多苦,才會鍛鍊如此,她一定要對他好,以他之姓,冠她之名那樣。

她也猜到了,這個男人將是他下半生的依靠。

不管是不是刻意去討好他,傅雪翎想,她絕對不能讓人去傷害他!

平靖一覺睡到醒來時,剛過司晨,是十幾年來第一次睡的這樣飽,轉身去看,見到的是睡夢中的傅雪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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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靖按叫該死,昨晚怎麼就那麼不堪一擊,倒頭就睡,好像在哪都能睡著,見他是個隨便的人,會不會永遠都不理他了。

平靖張嘴欲叫,但還想外面天色還未大亮,最後也還是阻止了衝動。

昨天隨自己忙碌了一天了,也該讓她休息會兒了。

他躡手躡腳的下床,還未穿上鞋子便聽到旁邊軟軟懦懦的一聲,像小貓般慵懶,帶著一股小心翼翼“平靖……”

“嗯?”聲音低了八度,又低沉,的一塌糊塗。

“你去哪?”傅雪翎薄被。

“小解。”平靖隨口扯過一個慌“你先睡著。”

傅雪翎這才又重新躺下,閉了眼,卻睡不著,“你快點回來。”

她剛感冒,聲音裡混天然一股膩膩的鼻音,聽著就讓他起雞皮疙瘩,但是,她看那書上說,這是女人最重要的武器。

男人需要扛刀扛槍來保護自己,而女人不用,天生的紅顏禍水,只需一個軟懦懦的眼神,波光瀲灩的眸子,便能讓男人放下槍,放下刀子。

傅雪翎本就長得比別人多幾分顏色,平靖哪受的了,只見下面騰的冒氣一股火來,呼吸便重,他連忙轉過身子去。

真是太丟人了。

平靖走出房間,臉上和腹下的才緩解了不少,自己剛才像什麼話,居然對她有那種想法,不被她取笑才怪。

平靖對自己道,她還小,等長大些開葷也不遲的,況且現在,不是處理這件事的時候。

他只穿了件便出來,正要回房的時候,小廝來報告“門外有人要見公主。”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