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頭立刻點頭如搗蒜。

“順便傳令下去,三日之內,府上一干人等皆不能踏出府門半步!”傅伯濤畢竟是見慣大場面的,縱然這件事來的蹊蹺,但是他還是立刻做出了決定,這三日夠他好好盤查一番事情真相了。

若說翎兒是這般無腦詛咒之人,他是斷然不會信的,況且這受詛之人還是當今聖上。

這紙終究是包不住火。

皇宮後花園中,平栩陪著皇后正在品茗賞菊。二人語笑嫣嫣,相談甚歡,正談在興頭上呢,平栩卻又開始了愁容慘淡。

這突然的轉變,讓皇后心下狐疑起來。

“這是怎麼了?”皇后關切道,她與平栩交情甚篤,自是見不得他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

“就是思及聖上年歲大了,身體不如以前硬朗了。可恨我不能為聖上分憂些許。”平栩皺眉輕嘆。

“是啊,陛下近來頭疾也是愈發嚴重了。太醫看了,卻是找不到緣由,難以醫治。”皇后順著平栩的話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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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找不到緣由?”平栩聽了立刻好奇起來。

皇后頷首。

“這可是稀奇之事,若是病痛總會有病根,這沒來由的病痛倒像是。”話說到一半,平栩卻止住了話頭,搖手道,“不可能,定是我多慮了。”

“什麼不可能?”皇后見平栩這般不對勁,心下越發好奇,急急追問。

“這,我聽聞西域有種巫蠱之術,以娃娃為引,在娃娃背後貼上想毒害之人的生辰八字和名號,再在上面訂上一根銀針,那就能使所被詛咒之人受到病痛困擾,卻無法根治。”平栩雲淡風輕的描寫著。

“世間還有這種惡毒之法?”皇后搖著頭。

“本來我也是不信的,只是我前兩日遇見了霄陽公主。”一提到傅雪翎,平栩眼中神色暗淡下去,他雖是裝的,但是看在皇后眼中卻是個求而不得的痴情模樣,想到那傅雪翎,她心中也是有一股氣,本是好心保媒,沒成想就這麼被推拒了,她作為皇后的顏面何存?也因為這事兒,她對六王爺始終有一份愧疚之情。

“霄陽,她怎麼了?”皇后冷冷提問,對於霄陽,她甚是不喜。

“上次我在街邊偶遇她,見她身邊無隨從,我心下有些擔憂,便跟了上去。本想打個招呼,順便護送她一程,卻不曾想,她也瞧不見我。你也知,她心內沒我,又怎會注意到我呢。我看她行跡詭異,也不敢出聲打擾,只好默默跟隨著,本是想暗中守護的,卻看到她在一處別緻小院立定,敲門而進。我恐她不測,就在門外候著,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她才出來,出來時手中還多了個包袱。我心下猶疑,待她走後,我便學著她的樣子敲了那別院門。”說及此處,平栩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

一旁的皇后卻聽了入迷,期待著他的後話。

“別院門開,是一掃地小僧,他迎我進門,我便見著了他師父。那師父是西域高僧,年輕的時候在西域頗有名氣,現下歲數大了,便來了這,尋了一處安靜地方頤養天年,而這高僧不擅別的,就擅那縫製巫蠱娃娃,而這巫術之法,我也是聽他說的。當下驚奇,但是也不做多想,唯做奇聞爾。”

“那你的意思是,聖上的頭疾是傅雪翎的那個巫蠱娃娃作祟?”皇后抓到了那話裡的重點,將皇上的頭疾和那巫蠱娃娃聯絡在一起,似乎一切都有了出處。

“這,我可不知,只是聽皇后您說起,就想到那事了。”平栩不動聲色的應答著,縱然他將話題向著傅雪翎引去,他也不敢多做評價。有些事,稍作提點就好了。

“茲事體大,無論那巫蠱娃娃被用在何處,如此邪祟之術,本宮必須稟告聖上。”皇后也無心飲茶,急急的告別了平栩,帶著一眾宮女太監走遠。

平栩坐著,眼神陰鷙,嘴角掛著一抹邪笑。

得不到的,那就毀掉。

事情發展很順利,皇后稟告聖上之後,龍顏大怒,派人搜查嶸侯府,搜查到了那還未處理掉的巫蠱娃娃,心中怒氣更甚,當下就派人將傅雪翎拿下,關入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