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墨熠護著,也可小憩一會兒。闔上眼簾,隻手托腮架在床頭,陷入夢境。

一片迷濛的霧氣,讓傅雪翎迷了路,在原地繞著圈子,也不知路在何方。許是繞累了,便沉下心思,注意起了周圍環境發出的聲音。

周圍的聲音也在霎時清晰起來,一道耀眼的陽光破開霧曉,照亮了前方的荊棘路,耳邊傳來了蟬鳴密響,鳥雀聒噪,她怔怔的踏上那片荊棘路,向著前方走去,裙袂粘染了塵土,路邊的荊棘刮破了裙襬,腳底一陣刺痛,這才驚覺自己的鞋子不知何時早已不見,現下的她光著腳丫,走在一條不知通往何方的路上,前路未知,如夢似幻。

也不知走了多久,腳下的疼痛也早已麻木,突聽聞一陣輕哼,那熟悉的語調,勾起了她對一人的念想,是平靖。多日不見,她想他了。思及此,她不顧路邊荊棘漫布,只是快速向前奔去,驚起了藏在荊棘叢中的蜂鳥,撲騰著飛出,擾亂了前方的視線。

她只是堅定著跑去。當她來到那陣輕哼傳來的地點時,看見的卻是一個憨厚獵人茫然無措的眼神,他口中吐著血,怔怔的望著她,似乎至死也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在獵戶對面的那個絳紫色身影只是冷冷的收起匕首,動作連貫,一氣呵成。她想叫他的話語哽在喉頭,一時間竟發不出任何聲響。

那獵戶緩緩倒下,一招斃命,倒也沒什麼痛苦。他聽得身後聲響,冷冷轉過頭來,看向她,眼神是因為剛殺過人還未褪去的殘忍目光,向她伸出長臂,輕啟薄唇,冷冷吐出一個字,“來!”語氣不怒自威,難以拒絕。

她驚著了,怔怔的往後退去,足下的荊棘又在她稚嫩的赤足上割破幾個口子,原本就因為跑來而千瘡百孔的玉足,現下又多添了幾道傷口,一時疼痛難忍,也不知是從腳上傳來,還是從心底。

“小姐,小姐!”不知何時,耳畔傳來夏末的聲音,第一次覺得這丫頭聲音如此悅耳。

她睜開沉重的眼簾,一抬頭,就是夏末焦急的神情。四下探望著,尋找著墨熠的身影,卻瞥見它躲在床腳下,悠然的吐著信子。她清淺一笑,到還真是乖巧,知曉敵我之分。

“琉王來了,說是要提親,現下老爺正在主廳接待呢,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夏末急急說著。

聽聞平靖來了,心下一沉,昨夜的夢還在腦海中回放,那殘忍的眼,那果決的殺人方式,無一不讓她膽寒,不自覺的摸了摸額頭,早已是一片汗溼,“慌什麼,我先梳洗一番。”

看小姐如此沉穩,夏末也不敢多催,只得低頭應是,退出門外,去打點梳洗的用品。

琉王提親?她微微皺眉,雖是經歷了那麼多事,她和琉王也算是生死之交,她雖傾心於他,但是他殺了那獵戶的事兒,她始終不能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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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冷靜果決的一個人,真的可以讓她託付終身嗎?上一世她犯得錯,她真的不想再犯一遍。

而另一邊就是傅伯濤和平靖兩人正在大廳不互相寒暄著,傅伯濤請琉王殿下落了座,命人上了茶,一邊說著無關緊要的話,一邊細緻地打量著眼前的琉王。

說實話,剛剛琉王一來就開門見山的向翎兒提親,他也甚是驚訝,但見來人是琉王,也不敢多做過問,只好先差下人去請了傅雪翎前來。

“琉王殿下,近來可好?”傅伯濤端著茶盞,思索著如何開啟話題,沉思半晌,終究還是決定閒話家常較為穩妥。

“尚可,只是前些日子陪著令千金出了一趟遠門,去尋醫令公子的藥。”細抿一口茶,語氣波瀾不驚,彷彿前些日子那些驚心動魄的場面絲毫不值一提。

“唔!”傅伯濤皺了皺眉,琉王殿下雖是說的雲淡風輕,但他聽的卻是驚心動魄,“是我管教不當,小女頑劣,怕是在路上拖累王爺了。”傅雪翎尋藥的過程,他也聽聞女兒提過一些,其中驚險,雖被傅雪翎大大弱化了,但是他也能猜到這求藥路並不是那麼順遂。

“不麻煩,她是我將娶之人,一切都是我應做的。”琉王放下茶盞,寬慰著傅伯濤。

“其實朝中貴族子女,都傾心於王爺您,我家小女她也甚是嬌縱,不知王爺您……”傅伯濤欲言又止的望著琉王,希望能夠動搖他提親的決心。畢竟琉王殿下是皇室宗族,俗言道,一入宮門深似海,他可不希望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兒將來受了委屈,而他只能無可奈何。但若是尋常人家,他總能幫襯一二。

“她們很好,但我不喜。”琉王淺淺回應著,眼神清冷如常。

一句話就堵住了傅伯濤的話語。

“咳咳,可是王爺,將來若您三妻四妾,依著我家小女的小性子,指不定要整出什麼是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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