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離彷彿回憶起她夢中與張睿策馬奔騰的場景,眸光變得期待,也變得堅定。

這便是她遇到張睿後夢寐已求的生活,紅塵囂囂,攜手相伴,對酒當歌,唱盡此生繁華。

一壺老酒,一片綠草地,一匹千里馬,一間茅草屋,她和睿兒,生一堆兒女,日出而起,日落而息。肆意瀟灑,寧靜自在。

在鳳九離的歌聲中,張睿彷彿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並不是短短几天就變了心,而是他對蕭夢根本不是愛。

或許在蕭夢往日的殷情中,他有過那麼一點點動搖,但自從他遇到離兒,連那一點動搖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他對蕭夢不會日思夜想,不會牽腸掛肚,但對離兒,他卻朝思暮念,夜不能寐。

曲中詞,詞中意,便是她的心意麼?如果是的話,他好像告訴她,他願意!

陸沉海,乾坤變,仍與妻相伴。

此時他們心意相通,情意綿綿。

而一旁的洛優呆望著王思,哪怕王思卻始終呆看著鳳九離。

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回頭,她也會一直等在原地,直到他願意與她紅塵相伴的那一天。

鳳九離一直重複演奏著這首歌的高潮部分,她想要多看一會兒張睿眼中的深情。

她知道他們相愛著,以後也會一直愛著,哪怕張睿會忘記她,但她相信,這份愛他忘不了。

不知何時開始,也不知誰起的頭,他們跟著鳳九離一起唱了起來,幾人的聲線都很優美,融合在一起便更加動聽。

唱著唱著,大家都累了,出城時已近未時,如今他們已經走了兩個多時辰,馬車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鳳九離想要遠離喧囂,便沒有走官道,此時正好途徑鳳京三百多里開外的齊垣鎮,他們便想著停下來歇歇,吃點東西,再尋一處地方住下。

齊垣鎮不算繁華,卻也算不上破落,鎮上店鋪林立,此時雖然天色已晚,街上仍然還是有不少人流。

馬車在鎮上的一處叫天源的客棧門口停下,吩咐車伕先去安置好車馬,便隨點頭哈腰的小二一起進了客棧。

“客官打尖拉,還是住店拉?”小二是個有些瘦弱的女子,一身粗衣,肩上還掛了個毛巾。

“安排五間上房,一間要雙人的,其餘都是單人的,再準備兩桌好菜。”鳳九離道。雙人的自然是給兩個車伕準備的。

“哎,客官這邊請。小的先為您安排飯菜。”小二勾腰引路道。

鳳九離一行人跟在小二身後,沒走幾步,她便看見她身前幾步的飯桌上坐著一個熟人。

那是一名女子,那女子一身戎裝,一頭黑髮用一根黑色髮帶全部綁了起來,紮成一個馬尾,乾淨利落。一身淺咖色的面板,配上英氣的五官,更顯幹練帥氣。

那女子一轉頭,正好也看到了她。

“喲,這不是我家好色如命的小九兒麼?”那女子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一聲小九兒倒是叫的無處順暢,雖說著損話,但卻笑的無比肆意,邊說她邊朝鳳九離走了過來,手中端著碗酒也沒放下,反倒是直接遞給了鳳九離。

這名女子名叫歐陽震楠,是鳳九離父後的一個堂妹。按理說,鳳九離得稱呼她一聲姨娘。

不過她們年齡差距不大,這歐陽震楠又沒個正形,自年少時,鳳九離在鎮國將軍府與她結識後便經常鬼混在一起,闖禍打架,無惡不作。要說鳳九離愛去醉宵樓,也和歐陽震楠喜好男色有一定的關係。

不過自從一年前歐陽震楠隨歐陽大將軍前往鳳儀北境從軍後,鳳九離便再沒見過她,只是偶爾接到她一兩封書信,說是在她祖母手下混的還可以,管了一個血狼營,做了個將軍。

“阿楠?”鳳九離疑惑一聲,接過酒,“這才一年多沒見,你如今怎麼跟燒過頭的黑炭頭一個模樣了?”

若不是五官還是那個五官,她還真有些不敢認,好歹以前也是個偏偏女玉郎,如今倒是跟包拯有的一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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