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東街口,有一家鋪面正在整修,張睿正在裡面忙前忙後。這正是張睿昨天買下來的一家鋪子。

“這個放這!”張睿指點道。

“哎~”伍春笑著應了一聲,隨後問道:“張老闆,你怎麼一個男子出來做生意?”

伍春是張睿請過來的裝修師傅,一個精壯的女人。

“要你多嘴,幹活不就完了?別仗著張老闆人好,嘴巴就沒個把門的。”伍夏撞了下伍春,提醒道。伍夏是伍春的妹妹,跟伍春一起,算是現代的包工頭一樣。

“沒事兒,我家裡就是做生意的,我也就會這個!”張睿笑道。

這伍家姐妹豪爽,他也不是個扭捏的人,自然也就熟絡了。

“你家是做生意的?張老闆,你也姓張,莫不是那城西張家擅長經商的張公子?”伍春問道。

張睿被問的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恰逢此時!外面正路過一面色奸猾的中年女子,聽聞此言,突然開口大聲道:“你們可別瞎說,我們張家主可沒有如此不要臉的公子!”

伍春一聽,不樂意了,火爆脾氣一上來,丟下手中的活計,大步跑到那女子面前,提起她的衣領吼道:“你說誰不要臉?信不信老子撕爛你的狗嘴。”

面對高大的伍春,那女子明顯驚了一下,一瞬之間定過神來,踮起腳尖,緩解身體被拉扯的不是,鼓大雙眼道:“怎麼,還不能說了?兩宿夜宿青樓,傍上王爺家都不回了,如今王爺玩膩了,自己又跑來做生意了?”

路上行人漸漸聚集起來,那女子說完,便像炸了鍋一般。

“哎,這不是張紀布紡的朱老闆麼?”

“是啊。”

“那她說的八成是真的吧,世上還有如此不要臉的男子啊!”

“什麼八成,就是真的,聽朱老闆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前幾日我在醉霄樓外撞到一位男子,那男子滿身那事兒過後的痕跡,那日夜深沒看清,倒是與這張老闆有幾分相似。”

“什麼相似啊,我也看見了,就是的。”

“哎哎哎……這不就是前兩日在這西街爭吵的兩位公子中的一位麼?”

“可不就是嘛,與他爭吵的,就是張家大公子和蕭家少主,張家大公子還叫他六弟呢。”

“六弟?那豈不就是張家六公子張睿?他不是明日與蕭家少主成親麼?你們怎麼把我說糊塗了呢?”

“誰敢娶他啊?人家蕭家少主娶得是張家大公子,你們不知道麼?”

“那張大公子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你可不知道那天……”當下那人誇誇其談,將前日經過一一細說出來。

“哎喲,當真是可惜了蕭家少主……”

“可不是麼,傷風敗俗,還不如死了……”

……

一時之間,叫罵聲漫天,伍春面對這樣的騷亂只得放了手。朱老闆身體一鬆,立刻跑進鋪子,又砸又打,人群也像瘋了一樣,湧入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