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自己在說什麼呢!這調戲男子的話,總是張口就來,也不挑挑時候。

“額……”鳳九離尷尬著,目光左右搖擺,“那個……我的意思是說,你好與不好,我認的是你這個人,跟別的什麼東西都沒關係!”

她覺得自己說的明白了,又覺得自己沒說明白,也不知殷緦聽明白沒有!

殷緦是神的使者,在這個世界來說,她才是那個壞人,畢竟是神創造了這個世界,而她卻是那個神的宿敵。

先前聽了火豆的一番話,此刻,她對殷緦的這種直白,不拒絕也不接受,跟預設沒什麼兩樣,她心裡十分內疚,覺得自己就是利用了他。

要說壞的那個人該是她才是。

殷緦恩了一聲,不再多言,兩人各懷心思,許久,鳳九離也硬是沒能再次開口說出她還有事兒呢。

想起與歐陽震楠的相約,她心裡那個急啊。

磨蹭了半天,鳳九離輕輕推了推殷緦,竟發現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心中感覺不太妙,推開他看了看,又探了探鼻息,她不禁長舒了一口氣,還好只是睡著了。

小心的將殷緦放在床上,替他掩好被子,鳳九離方才穿上殷緦脫下的白衫,戴上了斗笠,大搖大擺的出了府,偶爾遇到幾個奴婢,還對她殷公子,殷公子的叫著。

小半個時辰後,鳳九離出現在鳳京東街的醉宵樓門口,看著這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燈紅酒綠,她莫名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想起和張睿的初次相遇,她不禁咧嘴一笑。

抬腳走進,她卻被人攔住了,攔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安爹爹。

“這位公子,這兒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安爹爹話音未落,門外的幾名胭脂男子連連附和。

“是呀,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公子,來這兒幹什麼啊,快回去吧!”

“可別是來抓姦的啊。”

“喲,那可不得了,我說公子呀,男人呀,出嫁從妻,你可別幹這些蠢事兒。”

“就是就是,哪個女子不偷腥,你可別把自個兒給賠進去。”

“是呀,嫁個好人家不容易,忍忍得了,得過且過吧!”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弄的鳳九離一個頭兩個大,笠紗下的臉,都皺了皺。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真是!

她清了清嗓子,變了個聲線,說道:“在下與雅閣歐陽將軍有約,還請諸位讓個道兒!”

眾人一聞是個女聲,議論紛紛。

“還以為是個公子,沒想到是個花娘啊!”

花娘在這裡就是嫖客的意思!

“怎地女子一身男子裝扮,莫不是有別的愛好吧!”

“咦……你別說了,我的雞皮疙瘩……”

敢說她是個百合!這些人活的不耐煩了吧!

忍忍!不能暴露身份。

忍……

在鳳九離臨近暴走的邊緣,安爹爹也終於回魂了。

“該幹啥幹啥去,杵在這兒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