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仁吧。”鳳罄歌說著,將金冊從鳳九離手裡接過,拿硃筆在仁字上畫了個圈,又將金冊遞給落塵道:“送去禮部。”

“是。”落塵說完退了下去。

“我準備等你登基後,去一趟漆皖。”鳳九離說:“那邊災情嚴重,雖撥了銀子下去,我總覺得不安心。”

鳳罄歌聞言臉色稍顯凝重,“是該去一趟,不過你的傷勢我不太放心。”

有了鳳若漬水一事的教訓,兩姐妹都擔心著賑災出現什麼紕漏,更何況這還關係著九離盛業的運轉。

“放心,一個月了,好多了,我現在不也行動自如了麼?”鳳九離淺淺笑著,“更何況有暗楓跟著呢,他們的本事你還信不過。”

鳳罄歌恩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即又道:“最近京城也不太太平,前兩天大理寺來報,在護城河東發現幾具女屍,死相極其奇怪,她們臉上沒有絲毫痛苦,反而極其愉悅。”

“這些小事為何鬧到你這來了?”鳳九離問。

她之所以這麼問,並非她冷血,而是這個世界死個把兩個人實在太過平常,哪裡死個人都要女帝來管,那做帝王的不是天天都忙死了。

“此事一點兒也不小。”正在這時,閻敬跟著宮人走了進來,行至殿中,又行了一禮,“微臣參見陛下,攝政王。”

“免了,你怎麼來了?”鳳罄歌問道。

閻敬答:“陛下,攝政王,那護城河女屍一案大理寺已經移交刑部,微臣是來像陛下稟明情況的。”

“移交到了刑部?”鳳九離一驚,“莫非死者還有官員?”

一般案件是絕不能移交到刑部的,刑部督冊百官,掌管刑法,除非王氏宗親,高官貴族,大理寺拿不定主意的案子,才會移交到刑部來。

閻敬點了點頭,憂心道:“不錯,死者有一位正是二帝女,而發現屍體的現場,有殿下您的令牌。”

鳳九離猛然瞪大眼睛,看了眼鳳罄歌,又看了眼閻敬,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鳳罄歌斷然道:“九妹重傷,這一個半月以來,不曾出過府門一步,怎麼可能跟九妹有關,定是有人誣陷!”

鳳九離心中詫異,有人誣陷也要有人取得到她的令牌才是啊,她的令牌只有暗羽有一塊,她好像沒有給其他人啊。

閻敬道:“微臣並非懷疑攝政王,攝政王遇刺重傷,微臣自然明白,只是登基大典在即,攝政王為本案唯一嫌疑人,微臣為陛下安危著想,還請攝政王隨下官回刑部接受調查。”

“不可以!”鳳罄歌斷然拒絕,起身坐回正位,“鳳遠在衍鳳還巢的大典上行刺攝政王,朕親眼所見,死有餘辜,攝政王以身護棺,朕亦是親眼所見,如今怎可為了這點小事,就提審國之肱骨,你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額!陛下,你這麼護短真的好麼!鳳遠行刺您並未親眼所見啊!

鳳九離感動的看了一眼鳳罄歌,說道:“帝姐,你也不要責怪閻敬,她這個人一向如此,為人正直,鐵面無私,不然臣妹也不會提攜她,她不過就是想帶臣妹去做個筆錄,臣妹去就是了,刑部是臣妹的地方,帝姐還擔心臣妹受了委屈不成。”

鳳罄歌道:“可是登基大典,你不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