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低著頭退下,匆匆去安排,路上不留神和急著上茅廁的林清雨撞了一下,趕緊低頭道歉。

林清雨忍著肚子疼,把秦管家掉在地上的紙撿起來遞給他,“沒關係,是我走的急了些,你去忙吧。”

秦管家道了謝走了,這次仔細的看著路,免得一不小心再撞了人。

林清雨肚子疼的難受,讓帶路的丫鬟走快些,她快忍不住了。

等林清雨從茅廁回來已經過了許久,林清月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衣服怎麼也換了?”

林清雨翻了個大白眼,“臭死了,怎麼穿。”

林清月咯咯的笑的歡快,被林清雨一瞪,趕緊收斂了些。

再沒人來了,時辰也差不多了,秦夫人便笑呵呵的道開席。

丫鬟領了她們入席。上首,秦老夫人一身喜慶的新衣,樂呵呵的坐著,笑的合不攏嘴。

她的壽宴來了這麼多人,她高興啊。席宴上,眾人不時的說著吉祥話,把秦老夫人樂的更是眉開眼笑,笑了一臉褶子出來。

宴席過後,就是各家來了這麼多人的重頭戲了。

與別人家的心情不同,林清月看的是很歡樂,每一個節目都看的津津有味的。這可是圍觀古代大型宴會現場,千年難得的機會,不看得仔細些,都對不起這趟世紀之旅。

這些姑娘公子們,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至少都有一個拿的出手的才藝。這些才藝也是五花八門,各不相同。

琴音飄飄,餘音嫋嫋。

衣袂飄飄,舞姿綽綽。

林清月滿目欣賞,一邊欣賞一邊還能悄悄的觀察一下各位夫人的反應。有那點頭微笑的,應該是很滿意了。有那微微蹙眉的,估摸著就懸了。還有那面無表情的和從頭到尾保持微笑的,愣是讓人猜不出來。

彈琴跳舞是基本才藝,自然也有不愛這些,愛其它的。

工部侍郎李大人家姑娘就抱了把琵琶,錚錚琵琶聲,聲聲落進人心。時而如百鳥鳴囀,時而如萬馬奔騰,清越悠揚,蕩人胸懷。

安王世子最瀟灑,樹上摘了片葉子就上場了。小小的一片葉子,被安王世子吹的,忽而鐵騎錚錚,忽而比落花還輕,如抽出長長的絲棉,又如流水似地悠悠清清。

無疑獲得了滿堂彩。凌安王妃端起茶盞輕輕撥弄,嘴角微微上揚。

兵部尚書府的公子最有趣,拿著個二胡上去了,拉了首歡快的小調。

忠勇將軍家的姑娘耍了一手漂亮的大刀,英姿颯爽。

竟然還有耍盤子的,這手雜技本事讓林清月睜大了眼睛。

都是人才啊,一個個窩在家裡真是委屈了。

這麼一比較,她的琴聲可真是羞於出手了。

“姑娘,到秦姑娘了。”小桃小聲提醒道,“秦姑娘後面是清河縣主,清河縣主後面就是姑娘您了,奴婢去把您的琴抱過來。”

秦家大門口,來了三位騎馬的英俊少年郎。

為首的那人韁繩一拉,馬兒人立而起,馬上人絲毫不見慌亂,穩穩的坐著。

尾隨後面的宋煜撇了撇嘴,嚷嚷道:“這會兒又沒有人看,就別嘚瑟了,趕緊進去吧。”

來人正是葉適三人,掐著壽宴的尾巴,正好趕上後半場。

守門的小廝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三人,連忙上前牽繩拉馬。

小廝引他們進去,一邊在心裡納悶,這三位爺可是好久沒在京中晃盪了,這會兒壽宴都快結束了,怎麼掐著這個時候過來了。

好的位置自然是沒有了,小廝便在邊角給三人添了一張桌子,好在三人也不在乎這個。

葉適三人來的時候不巧,沒趕上壽宴,這會兒肚子早就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