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空有一身蠻力,在武學上卻完全沒有天賦,且準頭奇差。

不論是鞭子、長槍、大刀、石錘還是其它,永遠打不到對手身上。

但也絕不落空,遭殃的永遠是圍觀的無辜群眾。

到了現在,只要葉軒開始練武,他周遭百米之內絕對安靜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秉著絕不落空的原則,沒人就只能拆家,於是牆壁啊、地面啊、屋子啊便被葉軒拆了又拆。

葉將軍當初有多欣喜若狂,現在就有多黯然神傷。

傷心之餘,為了避免將軍府有更多的損失,幾次都想勸葉軒棄武從文,不要再練了。

但每每看到葉軒執著認真的臉又說不出勸告的話來,只能看著將軍府被拆了又修,修了又拆。

到了現在,已經人人都有一手不錯的砌牆手藝,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哭?

葉適不說話,宋煜也不惱。

兀自看著葉適仔仔細細的彈掉畫卷上的灰,自個兒在一旁樂呵。

陸成安喝夠了茶,施施然的起身從第一幅開始欣賞葉適的臨摹美人。

“不錯,已有三姑娘七成的韻味。”

葉適瞧了一眼,搖搖頭,“還差的遠,最多隻有五分。”

話說出口,葉適就反應過來他被陸成安套話了。

宋煜右手執著扇子,在左手上一拍,樂道:“哈!猜對了!”

畫上的美人氣質、身姿和林清月極為相似,就連樣貌也有三分。

陸成安撿了一副畫,問葉適道:“你覺得三姑娘怎麼樣?”

葉適道:“不錯,挺好玩的。”

陸成安挑眉,又道:“子陌待三姑娘似有不同?”

“或許吧。”葉適不置可否的說道。

“子陌喜歡三姑娘?”

“不討厭。”

“何種喜歡?”

葉適收好了畫卷,窩在椅子裡挑眉看著一臉探究的陸成安和豎著耳朵聽戲的宋煜。

“你們不用來套我的話,我是挺喜歡月兒妹妹的,卻不是你們以為的那種。”

“我可什麼都沒說,你怎麼知道我們想的哪種?”陸成安也挑眉。

葉適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睥睨著兩人。

“若是連你們怎麼想的我都猜不出來,爺這麼多年也就白和你們混了。”

“至於三姑娘嘛,她是清陽的妹妹,自然也就是我的妹妹,性子又頗有趣,和她說話倒是挺有意思。”

“我們家裡也都有妹妹,怎麼沒見你覺得有意思。”宋煜道。

葉適嫌棄的撇撇嘴:“你們兩家養出來的女兒都是一個模樣,說個話都扭扭捏捏的,忒是無趣。”

“還是清陽的妹妹好,膽子大,說話好玩,長的還討喜。可惜就是衣著品味太差,整日穿的跟個辟邪娃娃似的,不好看。”

“子陌,你這話我可就聽不下去了,人三姑娘穿的挺好。反倒是你,這麼挑剔三姑娘的穿著才叫奇怪吧。”宋煜道。

對宋煜的話,葉適不予理睬,心下卻在琢磨:回頭還是上綢緞莊逛逛,挑兩匹素雅點的布料給月兒妹妹,提高一下品味的好。

小廝進來稟告說,有人找,自稱是墨齋的夥計。

這個夥計就是被掌櫃的派出來找葉適的小夥計了。

這個小夥計也是倒黴,在將軍府得了信後,馬不停蹄的趕往林府,一問,人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