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淼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給我站直了!站有站樣坐有坐相,你這是像什麼樣子?泥鰍麼?”

薛子添這才離開沙發,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

“我問你,你跟杜純雪是怎麼回事?”

在家長會結束之後,班主任就找薛淼說了薛子添早戀的問題,班主任說話說得十分委婉,應該是礙於薛淼的身份。

薛子添將肩膀上已經快滑落下來的書包肩帶向上拉了拉,“什麼事兒?杜純雪是誰?”

薛淼從煙盒裡抖出一支菸來,用打火機點燃了夾在指間,另外一隻手從一旁的公文包內拿出厚厚的一沓信紙,指了指薛子添讓他過來看看。

薛子添依言走過去,看了一眼花花綠綠的信紙,一副吊兒郎當的口吻:“哦,這早八百年前的事兒了,我早不喜歡她了,太作,而且她就是看中我有錢,整天就讓我給她買東……”

“有錢?你的錢是你自己賺來的麼?”

薛淼抬手就將這一沓信紙砸在薛子添的身上,紙張窸窸窣窣地掉落在地上。

前幾天他擅自做主,將薛老爺子給的薛子添的銀行卡凍結了,結果卻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打電話叫秦晉去給他付錢。

“你不喜歡學習,可以,爺爺奶奶也說了,只要是你喜歡,就由著你的性子來。但是你沒道理影響別的同學!”薛淼明顯是動怒了,“這個女生之前在家裡差點割腕自殺了知道不知道?還有你那個同學鄧宇,上回去網咖去歌廳……”

薛子添一張臉漲的通紅,“那個什麼雪的她割腕關我什麼事兒?鄧宇他跟我說他想去,我就帶他去了,也是我的錯兒?對,什麼都是我的錯,你和我媽都沒錯!”

他忽然就想起來在咖啡廳內,秦可顏的姐姐說的一句話:“如果沒有教養的人,就如同是一條亂吠的狗。你的父母既然生下你也就該教養你,如果是你父母沒有教育過你什麼叫做禮貌的話,那好,我做一次好人來告訴你。”

薛子添怒氣衝衝地轉身,“我就是有人生沒人養的,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大不了你把我重新丟回沈家!我不在乎!反正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我,不管我做得好還是不好,在你眼裡都是不好!”

嘭的一聲,薛子添甩上了的房門。

薛淼擰著眉,將菸蒂碾滅在菸灰缸裡,看著摔上的房門,神色陰鬱。

薛子添是在七八歲的時候,才從他外公外婆的江南沈家給接了過來,當時他體弱多病,長得好像是一根瘦弱的豆芽菜,長在南方卻不習慣吃南方菜不習慣南方水土,回來北方來到薛家,薛家的一個老中醫給調理了一年,身體才一天天的好起來了。

因為在沈家的時候養尊處優,養的一身少爺脾氣,到了薛家,又加上薛老爺子老太太心疼孫子,不允許薛淼打罵,本來就歪歪扭扭的一棵小樹苗,就越長越歪了。

薛淼坐在沙發上抽了兩支菸,接了一通緊急電話,穿上外套便出了門。

秦特助開著車在樓下等,等薛淼坐上車,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薛淼的神色,就知道這父子二人又沒有談好。

“頭兒,其實小少爺……就是脾氣大了點兒。”

薛淼搖下了車窗,指間的一支菸在視窗磕了一下,菸灰隨著向後刮過的風飄散開,薄唇吐出兩個字:“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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