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薛子添的爸爸。

因為薛子添的爸爸也曾經將發燒到昏迷的辛曼給送去醫院,所以秦可顏經過思想鬥爭之後,還是開了門。

“你找曼曼姐麼?”秦可顏臉上出現一剎那的不解,“但是她今天晚上沒有回來啊。”

薛淼神經一凜,轉身就向電梯口走去。

秦可顏在後面問:“曼曼姐怎麼了?”

薛淼走到電梯口按下電梯。沒有回頭對秦可顏說:“沒什麼事,你在家裡好好睡覺,明天還要上課。”

“噢。”

秦可顏看著薛淼的身影走進電梯,過了一會兒才關上門。

………………

辛曼天不怕地不怕,第一怕黑,第二怕……孤獨。

而這個夜晚,被關在黑暗中的這三個小時裡,辛曼靠坐在牆角,頭歪著倚靠著玻璃門,雙臂抱著自己的肩膀,似乎是這樣才能讓她不害怕。

可是,她的腦子裡忽然就蹦出來很久很久以前,還是她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剛剛透過抽血化驗,驗證了並非是辛振遠的女兒,辛振遠看向她的眼神裡有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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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辛振遠和杜靜心的離婚協議寫出來之後,辛振遠說了一句話:“最可惜的……曼曼竟然不是我的女兒。”

辛曼哭了。

她握著辛振遠的手,“爸爸,我能不能不走?”

不走?

她不是辛家的女兒,又如何能不走?

就算是辛老太太也不會同意。

後來,時隔一年,辛曼的母親杜靜心女士改嫁,而辛振遠也組建了新的家庭,辛曼顯得格格不入,進入初中就開始住校,雖然裴叔叔對她很好。

在那段時間裡,母親懷孕,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辛曼,並不瞭解這個性格孤僻的女兒。

也就是在那段最灰暗的時候,她等來了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宋南驍。

那個時候,她並不是第一次見宋南驍。

她腦海中有記憶,一個模模糊糊的剪影,是父母承諾帶著她去動物園,當時還有一個長相清秀的哥哥,很拽的不理她,辛曼當時就跟在他屁股後面,不停地大聲地叫他哥哥,被母親打斷。

“亂叫,這是你小叔。”

………………

薛淼將電閘開了,在報社這這一層刷了門卡,滴的一聲門開啟。

“辛曼?”

薛淼從光亮中走進黑暗,眼睛有些不太適應,等到完全適應了黑暗,看見在牆角坐著一個黑乎乎的身影。

辛曼睜著一雙眼睛,躲在角落裡好像是一隻小兔子一樣,聽到有聲音才抬起頭來,看見一個男人走過來,逆著光,看不清楚面容。

她抿了抿嘴唇,聲音很小的叫了一聲:“南驍?”

從小到大,宋南驍給過她黑暗之中的光明,也給過她最痛的領悟,一直到現在……

在陷入困境中,她首先想到的人還是他,在看見一個相似的身形,還是會以為是他。

面前的男人腳步頓了頓,卻只是滯頓一下,繼續向前走過來。

他在辛曼面前蹲下來,抬手用微粗糙的指腹將辛曼臉上的淚水抹去,“我是薛淼。”

………………

這個夜晚,薛淼直接開車將辛曼帶到了橡樹灣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