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看見是辛曼的號碼。

薛淼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一旁的阿綠,阿綠點頭,笑著向考察團的領到走過來,“老闆,您多喝一點。”

薛淼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來到一處安靜的洗手間,薛淼才接通了電話,“我這裡有一份郵件,好像是有點線索,查到你說的那個跟在薛奶奶手底下的柳姨的事兒了!”

如果不是薛淼的這個電話,另一邊的顧青城,也十分神速地查到了柳姨的所在地。

j市。

當天下午,辛曼就和薛淼,坐上了前往j市的航班。

在飛機上,薛淼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辛曼靠在他的左邊肩頭,機艙環境安靜,可以聽得到他的心跳聲,伸出手臂來摟了一下他的肩膀。

距離真相越來越近,所有的事實便開始明晰了。

來到j市,已經到了傍晚,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雨,辛曼便去買了一把大傘,能夠將兩人完全撐在傘下,

地面上溼漉漉的,辛曼拿出手機順手調了一下天氣預報,這樣淅淅瀝瀝的小雨,從上午大約十一點的時候開始下,到現在已經下了一個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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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了薛淼一眼,“淼哥,要不要先找個酒店住下來?”

薛淼眸色很深很黑,深的好像是頭頂陰霾的烏雲,黑的似乎是江南水鄉濃濃暈染的墨色,彷彿眨眼之間,墨色就能滴落下來。

“先不了,先去柳家的宅子裡去看一看吧。”

辛曼在路上算了一下,這個柳姨,現在算來,也有七十五六歲了。

計程車行駛而過,飛濺起來一絲水花。

“師傅,去玉牌坊樓。”

“上車吧。”

薛淼為辛曼開啟車門,先讓辛曼彎腰進入後車座,他才收了傘,跟著坐了上去。

司機師傅很是健談,一上車,就開始說起玉牌坊樓那邊的戲園子。

“早往前推二三十年啊,那裡還有個名角兒呢,姓謝,謝樓玉,人長得好,唱曲兒唱的也特別好,特別是那一出《畫樓春》,哎,多少人傾慕呢。”

辛曼沒有當回事,倒是前面的司機師傅,咿咿呀呀的自己就唱開了,不過男唱女音,而且也不是有功底的反串,聽起來有點彆扭,不過詞兒寫的真的是不錯。

一旁的薛淼問:“現在那裡還有那個戲園子麼?”

司機師傅說:“有啊,一直都有呢。你們是來這兒旅遊的吧,可一定要去聽一齣戲,要不然有遺憾啊。”

來到一處巷子,淅淅瀝瀝的雨灑在青石板上,浸溼了地面。

薛淼先下了車,撐了傘才讓辛曼出來,兩人撐著傘,向前走,辛曼側首看著朱漆大門上的門牌號碼。

“98號,就是這裡了。”

兩人停下腳步,辛曼向前走了一步,敲了敲院門。

興許是雨聲將敲門聲給掩蓋了,裡面一直都沒有人過來開門,辛曼便又敲了一下,“有人麼?”

“誰啊?”

這一次,裡面傳來了一個略顯老態的聲音。

辛曼與薛淼對視一眼,等到面前的朱漆大門開啟,門環在門板上發出一聲叮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