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吻落下來,似狂風驟雨一般。

辛曼頭昏腦漲,唇瓣上傳來痛感,才下意識的去推身前壓制著她的肩膀桎梏著她的腰身的男人結實的胸膛,無奈如同蚍蜉撼樹一樣,被動承受著他越來越激烈的吻。

她向來都不甘於受人制約,即便是接吻上,如果只是被動承受,那和用強又有什麼區別,這個詞永遠都用不到她身上。

她主動的伸出手臂來,摟住薛淼的脖頸,踮起腳尖來,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薛淼對於辛曼的主動還是有些意外的,兩人就這樣在電梯裡接吻,知道電梯叮的一聲開啟,到了第六十三樓。

站在電梯門口的鄧秀麗正低著頭看手機,抬頭的瞬間,就收回了即將走進去的腳步,乾脆利落地掉頭就走,還特別給監控室打了個電話,先把三號電梯的監控給掐了吧,等到老闆回過神來,肯定也不想要自己的接吻錄影在呈現在別人的視線之中。

但是,電梯門的開啟,已經將兩人的理智都給拉了回來,特別是辛曼。

辛曼手指撫了一下唇瓣,除了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有一絲痛感。

她有點嗔怒地瞪了薛淼一眼,“幹嘛這麼狠?”

比起剛才,薛淼臉上才有了一絲變化,搭在辛曼肩頭的手掐了一下她的臉頰,“對你就是要狠。”

這句話讓辛曼想起了那句在網路上特別流行的金句:女人,對自己就是要狠一點。

說完,辛曼原本想要直接按電梯下去的,卻冷不防被薛淼拉出了電梯。

“我要遲到了。”

薛淼拉著她來到辦公室裡,拿起座機的電話就給宋主編掛了一個電話,“辛曼在我辦公室裡。”

宋主編當然也是個人精了,聽見這句話立即就明白了。“好,我知……”

一句話都沒說完,薛淼就把電話給撂了。

辦公室裡特別靜,除了上午的金色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好像是在地面上鋪上了一層細碎的金子。

他抬眼看著站在門口的辛曼,鬆了鬆領口,往沙發上一坐,雙腿交疊就擱在了茶几上,掀了掀眼皮,“關了門,進來。”

辛曼能看出來薛淼心情不佳,摸了摸衣兜,依言走過去。

薛淼問:“這兩天哪兒去了?”

辛曼低著頭,“在天海公寓住了。”

“怎麼不回家?”

辛曼被薛淼這句話給問的一愣。

什麼叫不回家?

她的家是哪兒,她怎麼不知道?

薛淼見辛曼不吭聲,便哂笑了一聲,“沒話說了?心虛了?理虧了?”

辛曼睜著一雙大眼睛眨了眨。

呃……

她行得正坐得端,有什麼心虛的?

“呵,”薛淼將放在茶几上的雙腿放下來,向前傾身,“那我問你,我給你的卡里的錢呢?”

“那錢還不是……”

辛曼頓了頓。

她答應過薛子添,這事兒勢必是要瞞著薛淼的。

雖然當時也說卡是一張無限額的卡,但是那天在跑馬場,包括打碎的酒櫃裡的酒,以及欠下的賭馬的籌碼賭債,一次性那麼大的一筆錢……

“卡你既然給我了,那怎麼花就都是我自己的事兒了,難道你還想要要回去不成?”

辛曼也不甘示弱,就這麼死死地盯著薛淼,一時間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最終,還是薛淼先破功笑了出來。

謊話說的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她是第一個。

“算了,你愛怎麼花就怎麼花,送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