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淼向上勾了勾唇,一雙黑色的眸子明燦若星辰,“你覺得的呢?”

是,絕對是。

辛曼看著薛淼這張無辜的臉,卻是怎麼看怎麼像。

所以,原本是為了滿足裴穎,現在卻成了薛淼和辛曼的兩人約會。

深夜,在這座有著深厚文化底蘊的城市裡,辛曼和薛淼並肩在路上走著,路過雍和宮,辛曼看著硃色城牆,裡面隱隱有燈光,卻沒有人聲。

雍和宮並不是全天接待遊客的,一般到了下午四五點就關了。

薛淼看出了辛曼的心思,“想進去看看?”

辛曼搖頭:“不是,我想起在大一的時候,我和我室友四個人報團來旅遊過一次,就是在雍和宮,手機被偷了。”

那個手機裡,存著大量的照片,都是她和宋南驍的照片,有兩人合照,也有很多張是宋南驍的單人照,她偷拍的,有時候是在他幫她補習的時候,她就在身後叫他一聲,他正好回頭,她按下快門,配合的天衣無縫,也就是那算時間,辛曼把照相技術練習的爐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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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一次手機丟了,就好像是把所有的回憶都丟掉了似的,她哭的特別兇。

她以為,只要是她儲存有他們兩人共同的回憶,總有一天就還可以在一起。

可是,那一次丟手機,將她整個人徹底打垮了。

而那一部手機裡,最終只保留著一條簡訊,只有來自宋南驍的簡訊——“我要結婚了。”

你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辛曼從來都沒有感同身受的體會過那樣一句話,想到就覺得撕心裂肺的痛。

從回憶中抽離出來,辛曼就看見了面前的男人。

薛淼正在用淡淡的目光看著她,眸光很深,讓辛曼看不透,這雙眼睛,如果說藏的深,絕對不如顧青城那雙眼睛藏的深,可是偏偏就看不出內裡的神色。

辛曼忽然轉身,一屁股坐在雍和宮門口一扇小門前面的臺階上,抬頭看著薛淼,“我累了,坐會兒。”

薛淼便坐在了辛曼的身邊,手純手工的定製西裝蹭著地面上的灰,手肘處在一旁的臺階上蹭了一下,磨了毛。

辛曼忽然就笑了,“你現在心裡肯定在想,我就是上天派下來折磨你的。”

薛淼挑眉反問,“那你是麼?”

辛曼就卡了殼。

這人分明就是沒什麼攻擊性,說話也和風細雨,可是就是有那種一句話就噎的你回答不上來的本事。

辛曼抱著雙膝,說:“我之前有一段時間特別嚮往北京。大約還是初中的時候吧,當時一心就想要當北漂,立志考清華北大,不過我這人天生就不是學習的料,那些雄心壯志也就是說說而已,你呢,肯定從小就是老師嚴厲地優等生家長眼裡的乖乖男吧。”

“不,”薛淼否認了,“不完全是,父母是想要我從商的,但是我選擇了讀醫。”

“但是,你現在不是商人嗎?”

而且還是鼎鼎有名的大商人,絕對是商界裡能夠翻雲覆雨。站在金字塔頂尖上,是最高食物鏈的主宰者。

薛淼說:“我大一的時候還是學醫的,後來家裡出了點事,才開始又轉學經濟金融。”

辛曼忽然想起來,薛淼曾經說過,他哥哥去世了,那麼薛氏這麼偌大的產業,也總是要有繼承人。

薛淼接著說:“我小時候第一篇日記,就是我的夢想,要當一個醫生。”

辛曼笑了,“我寫的是要當科學家,哈哈,天文學家,聽起來超級高大上,當時我真的連科學家是做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是為什麼,辛曼和薛淼說話,說著說著,就能把那些原本窩在心裡的,那些難受的事情,全都拋到腦後去,話題一個比一個輕鬆。

最後,談到娛樂圈的明星,便說起了秦簫。

“秦簫我倆是小學認識的,一直到高中,特別鐵的那種,你肯定想不到。小時候翻牆偷雞蛋,單挑打群架這種事兒,我倆都幹過,”辛曼嘴角帶著笑,“不過總是我被人追著打臉上掛彩,秦簫都是出點子的人,滿肚子的壞水,你肯定看不出來。”

“你給我說這些,不怕我明天就找人把這訊息散佈出去?”薛淼問,“當紅國際影星,竟然有這樣的黑歷史。”

辛曼眨了眨眼睛看過去,“那你會嗎?”

“你覺得我會嗎?”

辛曼託著腮,煞有介事地觀察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有可能,很可能。”

薛淼失笑著搖頭,手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螢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