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北京,容不下她。

徐姐見她實在煩心,給她安排了外地的通告,也權當散心避風頭。

安筱有多難,賀飛都知道。

發現她從家裡搬走那天,他也是鬱悶的喘氣都費勁。

昔日兩個人的大衣帽間,一下空了一大半。

晚上去洗手間習慣性放輕腳步,走著走著一激靈,臥室早就剩他一個人了。

然後就再也睡不著。

望著黑魆魆的窗外,拼命想小筱此刻在哪,是不是哭呢?這丫頭一有點事就愛喝酒,胃又不好,還不吃飯!

他其實想過聯系安筱,讓她回來,要走也是他搬走。

資訊都編好了,沒發。

他現在是卑鄙小人,壞人不應該做那種替別人著想的事!

再者說,連肖菡都懷疑他侵吞財産是在演戲,楊又峰那夥人能輕易信嗎?如果他還處處照顧安筱,就更不可信了!

還有二十個月,安豪就會出獄。

在這期間,他既然選了這條路,就得狠下去。

“二十個月,小筱,咱們兩個一起堅持堅持!”

有天通這棵大樹做靠山,辰輝平穩過度,慢慢走入正軌。

蔣萬勇對賀飛能另起爐灶的做法深表意外,但很支援。

“我以為你狠不下心,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更能成大事!”

他還想給賀飛追加投資,被他婉拒了。

賀飛不希望辰輝對任何一方産生過度依賴,他要讓這幾家公司平衡穩健成長起來。

但是另一邊,廖文傑已近乎末路,卻又死撐不肯宣佈破産。

靠什麼撐呢?靠安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