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屋裡,廖文傑今天對他也是少有的好態度。

“賀飛,以前語言多有過激,現在才知你到底還是跟安家齊心。”

賀飛沒搭話,兀自坐到沙發中央,也不顧什麼禮節了,點了支煙。

安筱的心也跟著抽了下,她知道,賀飛只有在十分鬱悶的時候,才會借煙消愁。

他其實並不捨得手裡的公司。

他會怪她嗎?

“人到齊了,那我們開始?”律師起頭。

賀飛彈了下煙灰,將一條腿壓到另一條上面,有些犀利的眼神掃過屋裡每一個人。

“我說幾句。”他開口。

“你說。”

清清嗓子,開口前先哼笑了聲,“媽,舅舅,關於小筱的那份財産為什麼會在我手裡,想必你們都知道。”

“知道知道,也是怕寰獅出現意外,小筱又不懂生意!”廖文傑接話。

“沒錯,我想爸清醒之前,怕的就是眼前這種意外吧?”

廖文傑眨眨眼,努力理解著他的話。

賀飛再度探身,把煙撚滅在缸裡,故意頓了頓。

“爸跟安豪當初商量好,讓我全權掌管小筱的資産,當時對我說的就是,無論如何要保住這份資産!鑒於寰獅現在的狀況,我仔細想了想,只有讓這幾家公司脫離寰獅,才能不辜負爸跟安豪的囑託。”

賀飛的臉上捱了岳母好幾個耳光,腿也被廖文傑踹了幾腳。

當時的場面自然十分難堪,從總裁室一直打到外面的辦公間。

都說家醜不外揚,他們也真不嫌丟人。

賀飛在岳母動手時躲都沒躲,就讓她打了。

廖文傑拿著煙灰缸沖上來時,他也只是簡單的搪了搪。

這些都沒所謂。

真正讓他疼的,是安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