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已去。

這是賀飛對寰獅心知肚明的評價。

他只是不能把這話明說,不能讓牢中安豪失去奔頭,也不能讓病榻上的岳父再受打擊。

他打算去寰科看看,不管怎麼說,他手裡那兩家公司目前運營還算穩定。

沒出大廈,卻被沈家銘半路給截住。

“賀總,怎麼回事?”一見面,招呼打的有點奇怪。

“怎麼了?”

沈家銘四顧無人,壓低聲音,“接手寰獅,不應該是你麼?”

“怎麼就應該是我?”

“安豪和老爺子那麼信任你,幹活的時候推著你猛往前沖,封官加爵沒你份兒啊?”

挑撥離間,套路太淺!

賀飛也沒辯駁,呵呵兩聲,“我無所謂。”

“上午的會你都沒來,還說無所謂!”他也呵呵,眼神又一抖,“我聽說,昨晚小筱要跳樓?因為什麼?”

日光之下無秘密!

賀飛抽了支煙出來,點上,吸一口,又把煙盒遞他。

這是男人之間打算多嘮幾句的暗示。

“亂傳,她只是去樓頂吹吹風。”

“淩晨?去樓頂吹風?”沈家銘的追問被賀飛用眼神擋回去,“不好意思,我又多管閑事了!”

“家銘,現在寰獅亂成這樣,咱們倆作為安家女婿,得幫著穩住軍心,你說是不是?”

“呵呵,那是。”

“老爺子倒了,蘇總跟廖總抗大旗,你覺得有戲嗎?”

“你覺得呢?”

“你熟悉楊又峰脾氣,你說他什麼時候會再動手?”

“賀總覺得呢?”

他們倆誰也不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一句接一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