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賀飛學著沈家銘的樣子,跟安家翻臉獨立出來之後,楊又峰一直耐著性子沒接觸他。

不是不感興趣,是心裡不踏實,不敢輕易去招惹這只沉默的猛獸。

在寰獅的時候,他就跟賀飛交過手,知道這個男人難搞的很。

一萬個沈家銘綁一起,也玩不過一個賀飛。那個弱智的家夥居然敢主動往人家身邊靠?

說他像狗,都是侮辱了狗的智商!

“辰輝藉著天通的蔣萬勇,發展的就跟坐了火箭一樣,我們要再不攔,恐怕就攔不住了!”楊的手下擔心。

“為什麼要攔著人家?”楊又峰反問那人。

那人被問的一愣,一直以來,不是但凡寰獅系的都格殺勿論嗎?

楊老闆沒想逼那人回答,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緩聲道:“天底下不可能只我宇龍一家公司,有生意大家一起做嘛,我查過了,所謂辰輝撬咱們專案,人家也是透過正常競標拿下的單子,我們沒人家做的好,改進就是。”

“是是是。”

“都不要出去說沈家銘親近賀飛的事,如果那個賀總真對我們有什麼想法,估計他想聽到的,就是你們傳的話。”

“明白明白!”

開完會以後,楊又峰把最親近的侄子叫到辦公室,“我上次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楊斌畢恭畢敬回二叔的話,“都查清楚了,肖菡是賀飛一個戰友的外甥女,大學剛畢業,本來是想到北京歷練歷練,靠戰友關系託付給賀飛的,結果小姑娘有手腕,就把姓賀的拿下了!”

楊又峰眉頭不展,“賀飛跟安筱的關系,之前好成那樣,現在就這麼脆弱?我總覺得事有蹊蹺!”

“我聽說,安筱自從家裡出事後,就因為她舅舅廖文傑,總跟賀飛起沖突,肖菡也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沒離婚之前,安筱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聽說還到公司鬧過!”

“聽說聽說,都是聽說!你聽說的話我能百分百信嗎?”

楊斌尷尬地矮了矮身子,又說:“二叔我去安筱當初受傷的醫院調查了,她確實生不了孩子,應該是安豪讓醫生瞞著賀飛的!”

所以說,至少安筱發的那個宣告不是假的。

“好多人都能證實,一開始就是安筱倒追賀飛,直到她去緬甸拍戲受傷之前,賀飛都沒答應跟她在一起,應該是出事之後,安豪跟賀飛談什麼條件了,倆人這才好上!”

“照你這麼分析,賀飛是因為利益才跟安筱在一起,那安國孟難道是個傻子,居然會把女兒手裡資産的控制權,交給一個為了錢才跟他女兒在一起的男人?”

“安國孟未必知道真相,恐怕安筱都不知道,應該是安豪一手安排的!沒出事之前,賀飛把安筱哄成那樣,她當然以為自己老公對她是真愛,然後安筱再給自己父親洗腦——”

楊斌分析的頭頭是道。

楊又峰不敢完全信侄子的話,但他自己也屬實理不出個頭緒,這個賀飛一會這樣一會那樣,變幻莫測,實在讓人難猜!

在沒猜透之前,他輕易不會碰那顆雷,至於沈家銘,讓他嘚瑟吧,早晚有一天死在賀飛手裡,可能還幫人家數錢呢!

作為一名擒拿和散打年年在部隊拿第一的人,現在走哪居然還得帶保鏢,賀飛也是日了狗。

那條被老爺子一棍子打折的腿還在報廢中,肖菡讓他坐輪椅,他堅決拒絕,可又不得不出門,只能靠柺杖和單腿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