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拿起紅酒瓶,發現那瓶酒並不滿,裡面也就剩大半杯的量,全都到給了自己。

倒完酒,他拿起高腳杯晃了晃,主動說:“敬你一個,以後雖說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但如果有事還是可以隨時聯系!”

哼,沒事就不能聯絡了麼!

安筱配合著舉杯,忽然說:“我聽說你們部隊喝酒講究‘感情深一口悶’,第一杯咱倆幹了吧?”

“紅酒要幹?”

“那我幹了你隨意!”安筱給他打個樣,幾口把半杯酒全倒進肚裡。

“你慢點!”賀飛是個大男人,人家女孩都幹了他能婆婆媽媽麼,跟著也都喝了。

安筱眼睜睜看著他喉結滾動,藏著那種藥品的紅色液體一滴不剩都全被他喝盡。

心再一次懸起來。

二姐說,這藥起效的速度特別快……

“賀教官你吃點東西!”她起身給他夾鵝肝,默唸著原諒我原諒我,我也是為了咱倆的幸福未來!

對了她自己也喝了小半杯,害怕一會人家很瘋狂她配合不來,二姐說了,男人都喜歡女人對自己老公蕩一點,可是她除了演戲真的沒經驗啊!

“賀教官你吃點這個!”

“賀教官你再吃點那個!”

自從這杯酒喝完,安筱就開始變得不淡定,殷切的讓賀飛起疑。

“你怎麼了?”

“我沒事啊,我就是……覺得……”也就過了不到十分鐘,安筱忽然覺得頭暈,眼前人影一晃一晃,身體裡像燒了一把火,越來越旺,燥的想讓她脫衣服。

“安筱,你臉怎麼這麼紅!”賀飛驚訝地看著她,眼前的女孩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面頰潮紅,眼神迷離的嚇人。

“賀飛……我有點難受……”她掙紮著想站起來,愣是沒站住!

“你是不是酒精過敏了!”賀飛嚇的趕緊沖過來扶她,打橫抱起來往沙發旁走,觀察一下不行趕緊叫救護車!

“我要回臥室……”

“臥室?”房子太大他有點轉向,本想左右瞅瞅臥室在那邊,突然他的頭也開始眩暈。

那是一種特別奇怪的眩暈,跟醉酒完全不一樣,而且來勢兇猛,腦子好像被什麼東西控制了,那種慾望炸裂般湧出來。

就在一瞬間,賀飛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酒裡有什麼東西!”他低聲嘶吼著,甩手將安筱扔到了沙發上,扭頭沖向門口。

他必須迅速逃離,趁著藥性還沒有完全發揮,遠離這個蠢到發瘋的女人!

雖然他現在難受的也快瘋了,像個發情的公獸,隔著數米都能聞到她致命一樣的體香。

藥物對神經的麻痺遠超過他的預估,還沒走到門口,他就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已經調轉了方向,開始逼近慾望驅使他要吃掉的女人。

耐受力還不如他的安筱則早已失去理智,汗涔涔撲到他懷裡,瘋狂糾纏。

賀飛的意識斷斷續續,他不清楚被控制時做了什麼,一有絲毫清醒,他就拼命弄傷自己。

疼痛也是另一種鎮定劑,替他去爭奪被麻痺的神經。

第一次清醒時他用手砸了一面鏡子。

第二次他狠狠撞了自己的頭。

第三次他想沖進浴室淋冷水……

但是沒有第四次了。

再次恢複意識時,他已經在床上,一絲不掛。同樣觸目驚心的安筱蜷在他身邊睡了,身上還沾著他傷口的血,以及很多可怕的吻痕、甚至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