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一會,賀飛想下山。

安筱拉著他說再多待一會兒唄回去也沒事,山上涼快。

“抽支煙介意嗎?”

安筱搖頭,搶過火機,“來,伺候一下教官。”

他笑笑,不肯把煙含在嘴裡讓她點,而是夾在指尖伸過來。

就沒見過像他這麼不喜歡曖昧的男人。

煙抽了一半,蜷坐的安筱腿有點麻,站起身想活動一下,起身的同時無意間往後掃了一眼,汗毛倏地立起來。

就在他倆身後不到半米的地方,有一條又粗又長的蛇立著頭、吐著鮮紅的信子、發出嘶嘶的示威聲。

“賀隊——”安筱顫著音想給他報信。

賀飛察覺了她的異常,剛想回身,那條蛇就直竄著向他的手臂咬去。

蛇的速度非常快,而安筱想要保護賀飛的速度更快,一腳踢向蛇頭,結果利齒就刺進了她的小腿。

賀飛回手捏住蛇的七寸,指尖一用力,蛇疼的抽出了尖牙,然後被拎起來幾摔,一米多長的大蛇頓時癱軟不會動了。

再看安筱的小腿,清晰四個齒印,很深,血湧成小股往下流。

她嚇得手腳冰涼,“我是不是中毒了?會死嗎!”

“不是毒蛇!”賀飛蹲下身,握著她的小腿用力擠了擠血,疼得她直叫。

“沒事沒事,真不是毒蛇!”賀飛安慰著,迅速幫她處理傷口,但明顯自己也透著緊張。

“下山趕緊去醫務室,真的很抱歉!”他愧疚的不行。

安筱抹著眼淚窩火,“你抱個屁歉呀,又不是你咬的!”

邁步想走,腿竟然抖的發軟。

都這樣了也顧不上太多,賀飛直接握著她的肩膀,用力扶著她,問:“能不能自己走,還是我揹你?”

當然想被他背,可是下山路不好走,還是算了。

就這樣被摟著也蠻幸福的。

下山的路上,安筱受到了史無前例的特級優待。

每走十幾賀飛就會問一句:“怎麼樣?疼不疼?還好嗎?”

這是用溫柔當麻藥,好吧確實還挺管用。

血流了一會就自己止住了,回到軍營時,其實已經沒那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