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兒這個尖銳的問題問的郝大江不知該如何作答。

軍人當然要殺敵,但現在是和平年代,並沒有多少軍人真正上過戰場,他自己都沒真對人開過槍。

“反正我聽說賀隊參加過很多實戰,至於殺沒殺人——”

“那不叫殺人。”安筱突然開口,“如果你面對的是想要殺死你的人,是不斷噴火的槍口,那些人在你面前就不能叫‘人’,殺了他們也不會有絲毫愧疚。”

“安筱姐,你說的好有經驗啊!”周芸兒感嘆。

“對啊偶像,你比我這個當兵的認識還深刻!”

安筱不想讓他們在那種畫面裡想象賀飛,當然也不能懷疑她,笑道:“演員嘛,就要能揣度不同的心理!”

辛苦練習一整天,晚上考核的時候安筱跟周芸兒都過了。

賀飛已把標準降到不能再低,就算這樣,江思穎也依舊把每個動作都做得稀巴爛。

最後賀飛看了下時間,“就這樣吧!”給了她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兒。

那天晚上部隊還有夜間學習,不知是不是因為不方便,反正沒叫她們三個參加。

大約九點半多,兵營宿舍才有了動靜,大家都回來了。

安筱一直守株待兔等在賀隊宿舍門口,“報告!”學他們的樣子打了聲招呼。

賀飛跟洪營長一塊回的宿舍,雙雙站住腳。

“怎麼了?”

“沒事,給你送這個。”她遞上一包含片。

賀飛疑惑地接過來,又聽她說:“吃飯時發現你嗓子啞了,我去醫務室要的。”

今天訓練說了太多話,他嗓子是有點嘶啞。但這點小問題還不至於讓他想到去醫務室。

洪營長會心一笑,拍拍他肩膀,先進了宿舍。

賀飛瞅瞅含片又瞅瞅她,表情有些不自然。

“挺有心啊?”

“對待教官必須有心!那個……明天能不能讓我們別踢正步了?”

原來是賄賂他。

這個理由他倒可以接受。

“行,這賄物我收了,明天帶你們實地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