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裴錦年離開後,林婉清便守在鄉下老宅,她日夜都盼著裴錦年的歸來。

雖然思念如疾,但她沒有讓自己荒廢下來。

她會在裴錦年的書房學習知識,練字,給他寫信。

雖然那些信,從未寄出去過。

但那都代表著她對他瘋狂的思念與擔憂。

一年後。

命運的黑手再次伸向林婉清,有次她和村裡人去鎮上採購,不小心遇到了鄭耀祖。

鄭耀祖強行將她擄走,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毀掉清白時,鄭耀祖卻沒有碰她。

他說等到晚上,要給她一個驚喜。

鄭耀祖讓人給她換上了旗袍,晚上帶到了裝修奢華的小洋樓。

小洋樓里正在舉行一場宴會,裡面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林婉清,你看看那邊的人,是誰?”

順著鄭耀祖手指的方向,林婉清抬起長睫看去。

她竟看到了穿著華麗西裝,風度翩翩,親密與軍閥千金跳舞的裴錦年。

林婉清的臉色,瞬間一片蒼白。

裴錦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林婉清,你心心念唸的男人,馬上就要跟別人訂婚了,你以為他還會記得你這個戲子嗎?”

鄭耀祖拉著面色慘白的林婉清,到了裴錦年跟前。

裴錦年朝林婉清掃了眼,眼神冷漠如霜,好似她只是個與他從未認識過的陌生人。

林婉清貝齒死死咬著唇瓣,她不想讓自己當著他的面哭出來。

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的!

“裴公子,這位是誰,你還記得嗎?”鄭耀祖不懷好意的問道。

裴錦年面色冷漠,眼神清寒無溫,“一個戲子而已,當初跟她在一起,不過是一時興起,逗逗樂子,她哪裡比得上我即將迎娶的汪小姐?”

汪小姐就是軍閥千金。

林婉清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更不敢相信裴錦年會這般羞辱她。

她的心,像是被千萬支利箭刺穿,疼得她難以呼吸。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林婉清泣不成聲,聲音裡充滿了絕望與痛苦。

裴錦年不為所動,他眼神冷漠的盯著她,唇角勾起輕蔑與嘲諷的笑,“你以為我真會回去跟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長廂廝守,少白日做夢了!”

軍閥千金走過來挽住裴錦年手臂,嬌笑著道,“親愛的,沒必要跟一個戲子多費口舌。”

裴錦年順勢摟住軍閥千金的腰,他冷冷盯著林婉清,“識相的話趕緊滾,別在這裡礙眼!”

在眾人起鬨和鄭耀祖的嘲諷聲中,林婉清失魂落魄的離開。

當天晚上,她住進了難民營。

難民營裡,到處都是令人作嘔的腐臭與血腥混合的氣息,隨處可見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的百姓。

孩子們餓成了皮包骨,眼中滿是恐懼與迷茫,老人們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著遠方,彷彿在等著不知何時才會降臨的解脫。

林婉清看著民不聊生的慘狀,她心裡無比難受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