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家奴最終還是死了,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已經涼了,

陳惠兒走了幾步喃喃自語道:“肯定是不能夠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你那邊軍營中有沒有可以安置的地方。”

“啊?”劉春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他把人家打傷了不是應該賠禮道歉給銀子麼?怎麼現在還想著逃跑?

“真的是榆木腦袋!難不成還等著那老爺親自過來找我們要錢?咱們哪裡有錢?”陳惠兒恨不得一巴掌呼死這個憨厚得有一些過分的丈夫。

“確實是這樣。不過最近聽說千戶大人有意招收一些婦女之類的,據說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劉春突然想到。

張承在廣東轉了一圈回到桑浦山之後才說了這件事,劉春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一直記在心裡,在他的感覺裡,軍營就是比家裡舒服和安全,這裡不但有軍營之間的友誼,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真有這件事?”陳惠兒說道。

“確實有這件事。”劉春憨憨地回答。

“那你怎麼不早點說出來?”然後又是一個螺絲殼打在劉春的腦袋上。劉春委屈極了,你不是也沒有問我這件事麼?

“快點收拾行李,馬上去軍營裡面,我相信你們的千戶大人一定有是有什麼別的規劃的,越早去能夠得到的好處越多,趕緊的,把家裡的鍋碗瓢盆都拿走,兩個孩子也帶上!”陳惠兒吩咐道。

劉春委委屈屈地說道:“是。”

卻說張承這邊,已經在為了場地的問題大傷腦筋,就算是自己已經儘量擴張了一些廁所。挖了幾個坑,但是軍營仍然是一股子味道,主要還是差人的原因。

軍營裡面現在的構成主要就是三百個士兵,二十個隊正,二十個隊副,還有三個把總,這樣的建制是純的軍隊,也就是說後勤和平時的維護都需要張承自己來進行,他們的吃喝拉撒都需要張承來料理。

所以張承非常需要的是人口資源,大部分人口都被地主隱匿成了黑戶,張承現在只能這樣把他們撈過來,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卻說劉春那邊,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夜半三更,沒有燈火,周圍黑漆漆一片,劉春帶著鍋碗瓢盆,陳惠兒背後一個揹簍,左手牽著男孩,揹簍揹著他女兒,右手袋子裡裝著一些紅薯苗和玉米。

劉春偷偷摸摸翻了牆之後,隔著牆的陳惠兒說道:“你接得住咱們兒子麼?”

劉春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嗙嗙響:“保證沒問題。”

“確定沒有問題麼?”

“確定沒有問題。”

“好,接住了,要是咱兒子跌了,我打死你!!”

然後一道優美的弧線越過籬牆,剎那之間,劉春就好看了自己的兒子,雙手穩穩一接,兒子就送入懷抱……這個當然是不可能的,劉春的兒子飛過來之後,他張開手臂準備迎接自己的兒子,結果半天沒有聽見聲音,往下一看,也沒有看見自己的兒子,抬頭一看,兒子掛在樹枝上。

“你們也離開這裡?”

“你是誰?”

“你不認得我了,隊正?”

“你是許方平?”

“對,我是許方平,隊正也帶著自己的妻子去軍營麼?”

“是。”

“好,那我們剛剛好順路。就一起走吧。”劉春說道。

一邊的陳惠兒沒有說什麼其他的,對於什麼樣的場合應該做什麼樣的事情,她也知道應該怎麼做,現在自己的丈夫是隊正的身份,自己還是不要多插嘴的比較好。

幾個人走了半天,在半夜三四點左右的時候,終於到了桑浦山的軍營,藉著天邊微微露出的燈光,看得前面一座牌坊,仔細一看,只看見:

重拱出單杪單下昂五鋪作並計心裡轉單抄並偷心。面闊五開三進深,間有一補間,歇山頂副階周匝,灰色瓦當水滴,螭吻成羊角型。戧脊上三隻走獸。紅柱綠窗,紅色的大門上點綴著些許金色。蓮花裝石雕柱礎,門口擺著兩大個石獅子,雙目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