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巖的怒火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雖然他在軍中對張承畢恭畢敬,但是那只是對於張承,他這輩子也只是佩服張承,就這種貨色,他是真的看不上,尤其是國難當頭,居然還想著自己家中的財貨如何如何?

“第三,為何你家僕役在三位相公徵糧之後,居然還每天吃香喝辣?”

“此他們家中的存……”

“此事我自然知曉,這是他們家中的存糧,但是為何有人說,在三位相公徵糧之後,他們還是如此做派呢?而且似乎還更加招搖了。能不能給一個解釋,這位管事?”

“這件事需要稟報家……”

“滾!!”林巖已經完全耗盡耐心,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對面的管事臉上。林巖的力氣本來就非常大,加上刻苦地在校場上進行訓練,一身的腱子肉如同磐石,裡面蘊含著無比的力量,一巴掌抽下去,直接把那個管事抽倒在門檻上,那個管事也是倒黴,直接頭朝地摔下,門牙正好磕在青石做的門檻上,瞬間。兩顆門牙就從他的嘴裡蹦出。

那管事捂著嘴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捂著嘴口齒不清地說道:“嫩門給暗登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門牙掉落的原因,聲音都不一樣了。

林巖笑著說道:“此事是三位相公親自交代的,我只不過是奉了三位相公的命令過來的。本來你們好好納糧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這可是你們自己找的,如何能夠怨得了別人?”

然後對著身後的趙春說道:“把這人拖下去,帶上幾個弟兄去他們家裡搬糧食。奶奶的,就那麼一點兒糧食都不肯給,要不是軍紀在身,老子真想把這糧庫都給搬空了!”

……

……

第二天,三位相公看著手裡面的告狀信,有一點哭笑不得。這份告狀信就是那個管事寫的,這位管家還算粗通文墨,也上過幾年的學,直接一紙訴狀捅到了三位相公這裡。

“沒想到這張參將也是如此厲害,居然藉著我們的力氣來做這事情,關鍵是我還找不到說他的理由。芷園,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將士,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張家玉自然知道自己的這位至交好友陳邦彥說的是玩笑話,於是也笑著說道:“回去我肯定給這位小將軍說這事兒,讓他不要藉著你巖野先生的名號,這樣你可滿意?”

陳邦彥沒好氣地說道:“不借用我的名義,還可以借用秋濤的名義是吧?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就算是秋濤先生不讓,你手下也可以去借用你的名字,想來你是絕對會答應的,對不對,芷園?”

“巖野,你可莫要血口噴人,我何時說過這個話了?秋濤,你做個見證,我說過這句話沒有?”

陳子壯笑而不語。

陳邦彥冷哼一聲:“誰不知道你對這個新進的張參將愛護得緊?前些日子兩廣總督何騰蛟讓你割愛你都不給他面子,竟然還斥責了一番他的親衛頭領!”

“我就這一支精兵,就這一個良將,我現在藏著都來不及,他還想要用金銀給買去?世上如何能夠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不過今日之事,那張參將應該治罪麼?”陳子壯說道。

一邊的張家玉哼哧一聲說道:“如今國事艱難,這等壯士良將精兵求都來不及,如何能夠去治罪?豈不是寒了體為國將士的心?而且那小兵不也沒有把人家給打死嘛?家裡的東西都完整的。”

“這不行,必須要給一個說法,要不就是你的小將給,要不就是你自己親自給!”一邊的陳邦彥不依不饒。

“那就我給了!如何?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讓這樣忠義為國的將士寒心的。”張家玉正在慷慨激昂地說著,猛然間看見兩個人相視而笑。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掉進坑裡了,頓時雙目圓睜:“你們是不是給老夫上套了?”

“芷園莫要血口噴人!”兩個人異口同聲說道。

“你們……”張家玉氣得七竅生煙。

“大人,我們需要的糧食已經籌措好了。”林巖來到張承的辦公室說了這個情況。

張承放下手中的筆,笑著說道:“辛苦了,來這裡坐一坐。”

“是。”

“可曾遇見什麼困難?”

“就是那黃家有一些困難,不過已經解決了問題,大人不用擔心。”

張承笑著說道:“你是如何解決的這件事情?”

林巖老老實實說道:“此事也不難,三位相公同時都已經背書,合情合理,無非就是手段不光彩一些罷了。”

“如此就好。”張承點了點頭說道。他也相信林巖辦事還是不錯的,他相信林巖能夠去有一個自己的界限。而且自己這邊的軍紀差不多訓練了出來,能夠做到不同於匪寇那般劫掠,但是必須要做到物質基礎好一點,不然就算是再好的規定,都是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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