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羅雲意和葉染修揹著自己神秘低語的樣子,可急壞了一旁想偷聽的雷戰虎,他也很想知道葉昱最怕的是什麼,但當他去問葉染修和羅雲意的時候,兩個人對視一眼就各走各的了,根本沒理他。

羅雲意回到家裡就聽到陳老夫人那屋很熱鬧,走進去一看,自家娘親和四個姐姐都在,六個人正坐在炕上閑聊呢。

羅雲意瞅了瞅羅思玥,沒發現她臉上有什麼異常,一雙明眸清澈雪亮,嘴角還含著笑意。

“意姐兒,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羅思玥見羅雲意進了屋就盯著她瞧,不明所以地問道。

“二姐,你沒事吧?”羅思玥的眼睛沒紅沒腫,不像是哭過,也沒什麼委屈的表現。

“我能有什麼事情?”羅思玥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羅雲意,然後很快明白過來她是什麼意思,莞爾一笑,說道,“我與旻王世子的事情是個誤會,再說霆哥兒也給我出了氣,奶奶說,這旻王世子是被先帝爺給寵壞了,但不是什麼壞人,放心吧,我沒往心裡去。”

今日在府城大街上,羅思玥一開始是把主動搭訕自己的葉昱當成了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後來遇到一點兒小意外,他是為了救人才不小心摟了一下自己的,結果被羅勇霆和雷戰虎正好看見,就以為他在輕薄她,還把人家給打傷了,其實她心裡還覺得有些歉意。

“那就好!”羅雲意笑笑不再談論此事,葉昱為人很囂張,又極度腹黑,想想在覃州的時候東華郡主幾乎被他氣得吐血,他要是把心思打在自己姐姐身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府城之行因為葉昱與羅思玥的小插曲而及早結束了,但是雷戰虎和羅勇霆還是買了兩車酒回來,而且直接就把酒送到了獨臂張那裡,少卓、少言就負責用蒸餾器把這些酒都重新蒸餾幾遍。

極品好酒一出,雷戰虎和羅勇霆他們幾個幹脆留在獨臂張的山洞裡不出來了,就連羅良承和林洪文也是聞著酒味就往山裡跑,眼看還有兩天就要過新年了,家裡的男人們卻都圍著酒桶轉。

旻王世子葉昱也想湊進人堆裡,但是羅勇霆和雷戰虎都不待見他,獨臂張的山洞也不讓他靠近,拿給梁老王爺的好酒都被高大寬給藏起來了,他想喝上一杯都不行,急的他最後只有到了羅勇澤的工作間裡,誰讓這裡的好酒羅勇澤喝不完。

“看你這瘸子當木匠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堂堂羅家的少爺混成如今這樣,羅勇澤,你可夠慘的!”葉昱坐在羅勇澤的工作間裡,一邊喝著酒說著風涼話,一邊看羅勇澤在鋸木頭。

“好好喝你的酒,我就算沒了一條腿,照樣也能把你打趴下!”羅勇澤抬頭冷冷地瞅了一眼葉昱。

“大哥,你幹嘛把我送你的酒給這種人喝,大黃機靈的時候還知道說句人話呢,你理他幹嘛!”羅雲意沒想到自己剛走到羅勇澤的門前,就聽到葉昱毒舌的話,氣的狠瞪了一眼葉昱。

“臭丫頭,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罵我,太爺爺和葉染修護著你,我可不慣著你,你知道罵我後果有多嚴重嗎!”葉昱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手裡的酒壇子還晃了兩下。

“哎呦,嚇死我了,王爺世子了不起啊!”羅雲意故作害怕地說道,但任誰都聽出她是在譏諷葉昱。

“葉昱,不要在這裡擺你的世子架子,還有,別欺負我妹妹,否則我不介意再打你第二次,你可以好好感受一下我這個瘸子到底有沒有揍你的本事!”如果是以前聽到別人叫自己“瘸子”,羅勇澤心裡還會有些難過,但現在他心境早已經發生改變,不太在意他身體的殘缺了。

“算了算了,我和你們一個瘸子、一個小丫頭較什麼勁,爺還懶得理你們,哼!”葉昱拎著酒壇起身就要離開,但羅雲意卻一把抓住他手裡的酒壇。

“人立即走,酒給我留下,這是我給我大哥的!”小樣兒,喝著我的酒,還損著我的家人,原本不想和葉昱計較的羅雲意,心裡更加惱火了。

“小氣丫頭,你說給就給,爺我偏不!”葉昱也沒撒手。

“意姐兒,不過是一壇酒,讓他拿走吧!”看著兩個人在爭酒,羅勇澤出聲說道。

“哼,便宜你了!”羅雲意手猛一鬆,差點兒讓葉昱栽個跟頭。

“你——”

“怎樣!”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眼看又要打起來,不過,羅雲意很快就收斂情緒,扭頭回了屋裡。

這天下午,羅雲意找到了葉染修和高大寬,也不知和這兩個人嘀嘀咕咕說了什麼,反正葉昱回到暫住的地方時,卻在桌上發現了三壇好酒。

一開始,葉昱覺得很奇怪,後來高大寬告訴他,這是梁老王爺賞他過年的禮物,於是他一個人坐在屋裡痛痛快快地喝了兩大壇子,喝醉之後倒頭就睡了。

可誰知第二天早上睜開眼,他覺得自己身下濕濕的,掀開被子一看,整個人面部都扭曲了,他這麼大人竟然尿床了。

這可是非常丟臉的一件事情,而且對於尿床葉昱本就有心理陰影,他懊惱的都想把床砸個窟窿,都怪自己昨天貪杯喝了太多酒了。

山圍村不是京城,梁老王爺這裡也不是旻王府,所以沒有丫鬟、小廝供他使喚,兩名高手暗衛也只負責他的安全問題,再說尿床這事他可不想弄得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