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麼有本事能把這麼一幫人給坑了?”羅雲意瞪大了眼睛,依她看來葉存也不像真的沒腦子的那種人,一文錢都捨不得往外掏的人,能被人坑去幾萬兩還有幾千畝的地,這還真有些稀奇。

“你認識!”葉染修忍不住一樂說道。

“我認識?誰呀?”這下子羅雲意就更好奇了。

“你的馬夫鄭晨,彭釗還有你大嫂的同胞小弟司空弘,他們三個聯手做了個局引葉存那些人上鈎,然後把葉存等人的銀子、田産全都拿到了手,並且在衙門備了案,就算是告狀打官司葉存等人也是輸,這次京城這幫紈絝子弟是遇到了對手,他們是血本無歸有苦說不出了!”葉染修越說臉上笑容就越大,看來他很是欣賞鄭晨四人之舉。

“鄭晨他們這次會不會有些過分?這可是把葉存大半條命都坑沒了!”聽葉茗辰講,葉存這個人心眼兒不壞,就是太“吝嗇”,逍遙王府明明自小沒短過他的衣食銀兩,但他就是看自己的財物比較緊,真的是一文錢都要省下來存起來,也因為這樣逍遙王爺平時都會多給他一些銀兩或鋪子,補交的稅銀也沒有讓他自己拿。

“這也怨不得別人,他若是不想貪更大的,也不會丟了自己手裡的!”葉染修說道。

“話是這樣說,但他們三個怎麼想著要去設這麼一個局呢?”羅雲意問完就想到他們這樣做是不是因為自己,於是就讓人把鄭晨請到了自己面前。

“雲意妹妹,你找我有事?”鄭晨名義上是羅雲意的馬夫,但現在真正擔任她馬夫的是立秋,鄭晨在梁王府是出入自由,而梁王府的人也都沒拿他當下人,只當他是暫居的客人。

“葉存的事情是你和彭釗、司空弘一起幹的?”見到鄭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羅雲意眼中有著疑惑,自己去北疆這段時間,聽長風說鄭晨在府裡挺老實的,每天出去遊逛一圈就回來了。

“嘿嘿……”鄭晨傻笑一聲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這事情可不能怪我們,是他們自己蠢非要拿著銀子往我們這裡送,那我們也沒辦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羅雲意無奈問道。

“雲意妹妹,事情是這樣的!”鄭晨幹脆坐下來竹筒倒豆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了羅雲意和葉染修。

起因還要從彭釗和司空弘的一場打賭說起,大概半年前彭釗酒坊生意越做越紅火,司空弘在京城也有一家酒坊鋪子,而且巧的是兩家酒坊是一條街兩對門,一個主要賣的是高麥美酒,一個主要賣的是君子酒,更巧的是這兩種酒還都是出自羅雲意之手。

與旁的同行是冤家不同,兩家與羅家、與羅雲意關系都極為親密,再加上司空弘常年在京城與彭釗這位曾經的紈絝世子也打過交道,所以兩位東家倒是成為了好友。

一日兩人拼酒、比酒,各說各的酒好,酒興上來之後便打賭看誰的酒能換更多的金子,當時在場的還有幾位世家子弟,他們也起鬨各佔一方,並且還都願意拿銀子參加這場賭注,他們約定誰在冰堯城賣得酒換的金子最多誰就贏,輸的一方還要給贏得一方一箱冰堯城特製的足金。

那時候司空家的關系雖然與冰堯城城主府的關系不太好,但因為司空圖還在冰堯城內,所以司空家的貨物還是能進入冰堯城的,而且彭釗和司空弘還真的拿酒換到了不少的金子,這讓京城的這幫紈絝子弟又是驚訝又是興奮,他們只出了一小部分銀子就換回來一大塊金子,這樣的好事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於是紛紛都找上彭釗和司空弘,希望能讓他們再帶著自己大賺一筆,其中這些人中就有葉存那些人。

不過後來北疆出事,冰堯城又封城,拿酒換金子的事情也只好作罷,可隨著北疆大捷,冰堯城換了新城主還對四方客商大開方便之門,司空家還成了新城主的座上賓,從半個月前便有不少司空家的商隊往冰堯城的方向而去,京城的這幫嘗到甜頭的權貴子弟又都動起了心思。

原本彭釗和司空弘也沒想著坑什麼人,雖然他們自認和那些只知吃喝玩樂不幹正事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不同,但也沒無聊到閑著沒事耍他們玩,是葉存帶著這幫人先去鬧了羅雲意的戶部,事後這幫人氣不順暗中籌謀著想要給羅雲意這個新上任的二品女尚書一個難看,結果被鄭晨給知道了。

鄭晨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和彭釗、司空弘成了莫逆之交,羅雲意對鄭晨和彭釗算是有恩,司空弘的姐姐司空潭又是羅家現在的當家主母,與羅雲意更是關系匪淺,三個人一合計就決定給葉存等人一個教訓。

於是,彭釗和司空弘出面假裝組建一支最大的商隊要往冰堯城送貨物,並且冰堯城內已經有大商家要接收他們的貨物,兩人雖然沒有明說,但得知這個訊息的京城那幫權貴子弟都從他們曖昧不明的暗示中猜出這一次肯定會大賺一筆,所以很多人都主動拿著銀子送到他們兩個人手上,有的甚至變賣名下田産換成了銀兩入股。

彭釗和司空弘卻是默契地誰的銀子都不收,只說他們才是第一次組建商隊,要是出什麼事情不好對其他人交代,但他們越是拒絕,那些人送銀子就越主動積極,很多人更認為這兩個人是不願意讓他們分一杯羹,有的甚至動用家族的勢力威嚇他們,最後兩個人無奈答應他們,但需要寫好合作文書併到衙門裡備案,以免真出什麼事情這些人秋後算賬。

能多一層保障自然大家都願意,於是呼啦啦一群人就寫好了合作文書到衙門裡備了案,而且這商隊裡每家還都出了自己人。

誰知道還真就這麼倒黴,原本鄭晨是打算化作山匪搶一些貨物讓這幫想要欺負羅雲意的紈絝們嘗嘗苦頭,哪想到真有一夥山匪半路殺出來,貨物搶的搶,燒的燒,最後所剩無幾,商隊也只好打道回府。

銀子打了水漂,所有人都叫苦不疊,但他們都是自願的,彭釗和司空弘也損失不少。

“雲意妹妹,真不算是我們坑他們,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誰讓那幫山匪太兇殘,搶了東西還不算,見東西太多拿不走一把火還給燒了,官府現在正四處抓他們呢,說不定還能挽回一些損失!”鄭晨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這山匪出現得如此蹊蹺,真和你們沒關系?”羅雲意有些懷疑地看著鄭晨問道。

“天地良心,真的和我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鄭晨立即說道,顯得極為真誠認真。

羅雲意聽後還是有些不信,就算山匪和他們沒關系,她就不信三個人會對山匪的事情一點兒都不知道,就算是不知道,事後也不可能對山匪的行蹤和那些貨物會一無所知。

鄭晨被羅雲意盯得有些心虛,好吧,在內心深處他承認訊息是他透漏給山匪的,房州呆了那麼些年,在江湖上認識幾個有名望的山匪,對於他鄭家小公子來說小事一件,至於那些貨物權當江湖上交個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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