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送你了。”

“你就這麼希望我快點走嗎?”木子星洛本還想表達一下不捨之情,她倒好,直接來這麼一句,心裡甭提多不是滋味了。人家別的戀人分別時都是牽衣頓足、依依不捨的,自己這位倒好,不但沒有露出不捨,反而巴不得他早點走似的。

看著眼前之人一臉孩子氣,姜星遙歪著頭,抿嘴剛要笑腦海中就蹦出南風勳的身影來。

頓時,笑靨僵住,聲音跟著也冷了下來:“不管我希不希望你都得走,不是嗎?”

木子星洛不置可否。

心裡“咯噔”沉了一下,他敏感的察覺到在方才的一瞬間,她的神色和態度又變回了原來。

“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保護”而不是“照顧”,其中寓意姜星遙自然清楚:“他待我極好,極其尊重我,斷不會輕薄我分毫。倒是你,拍戲歸拍戲,可不許給我假戲真做。”

“你,這是在吃醋?”木子星洛表示驚呆了。

姜星遙本想說幾句話哄他開心的,可腦海裡再一次蹦出南風勳的身影,她便瞬間沒了心情,沒好氣道:“我掉醋缸裡了,還不成?你若是再不走,我可就要給我哥打電話了,說你改變主意要和我們一起出海。”

“別別別!”木子星洛算是怕了她,邊往後退邊說:“我走,這就走!現在就走!”

看著他三步一回頭,五步一回頭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姜星遙轉身趴在欄杆上,右手託著下頜,悠悠道:“你可以出來了!”

“嘻嘻——”嬉笑間,隱身而立的炎夕夜現了身,起步走近,好奇滿滿道:“小公主,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除了貪嘴的陰靈王子,試問還有誰會一口氣吃一大瓶的槐花蜜?”姜星遙悠悠調侃。

炎夕夜抬起胳膊一陣狂嗅,眉頭皺著:“我擦了嘴,而且也沒有撒衣服上呀。”

姜星遙嬌聲笑著,如清風吹過銀鈴一般,一雙亮晶晶的眼眸愈發靈氣動人:“你不在房間裡好好的待著,卻跑出來偷聽,可不是君子所為哦!”

“我才沒偷聽!”炎夕夜矢口否認。

“對對對,你沒偷聽,你是光明正大的聽,行了吧?”姜星遙可不喜歡惹某人生氣,連忙哄道。

“我是負責過來傳話的。”炎夕夜學著姜星遙的樣子趴在欄杆上,懶洋洋的說:“至於你們剛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我是真不知道。我修成這副肉身是有條件的,不該聽得聽不到,不該看得看不到。”

“傳話?傳什麼話?”姜星遙的聲調同樣慵懶。

炎夕夜沉默了一秒鐘,才不緊不慢道:“方才有你打電話,說那位遠在京都的南風公子暈倒住院了。”

“……”姜星遙愣怔了兩秒鐘,而後急聲詢問:“你說什麼?誰!誰暈倒住院了!”

“你的那位南風先生!”

“……”

頓時,周遭安靜下來。

炎夕夜原以為姜星遙會說點什麼的,沒想到人直接愣怔在原地,下一秒鐘,人拔腿就跑。

炎夕夜嚇得臉都變了色,直接一個瞬間移動,攔住了姜星遙的去路,斥道:“遙遙,你瘋了?你的身體怎麼樣你不清楚嗎?”

姜星遙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彷彿自己的身體裡住著另一個人,一遍遍的告訴她必須立刻、馬上趕回去,晚一秒鐘都不行:“夕夜哥,回京都!我要馬上回京都!”

炎夕夜不由的一愣,他是真的低估了南風勳在她心裡的位置,或者說,他是真的沒想到那個叫南風勳的男人已經走進了她的心裡。

這時,他耳畔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連忙安撫道:“辰希他已經在收拾東西了,你不要著急,我們這就去機場。”

寬闊的柏油路上一輛計程車在極速著,司機聚精會神半刻不敢鬆懈,副駕上的炎夕夜扭頭看著坐在後排的歐陽辰希和被法術起整暈的姜星遙。

相距不過幾百米處的另一輛車上,司機興奮道:“今天運氣真好,一路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