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帝君懷抱著鳳九，深情的望著眼前嬌美柔弱的姑娘。白鳳九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更將此情此景當作了凡間歷劫之時，她喃喃的說以後再也不讓皇上在雨中揹著自己，她笑稱東華帝君在凡間的樣子有些難看，不如如今的紫袍白髮。

這女子為了帝君已經割斷了尾巴，既然她以為自己是夢中，又何須壓抑自己的情感?東華帝君還給了鳳九一個深情的吻，臨走前他祝福白淺和折顏不要告訴鳳九自己來過。鳳九醒來後感慨幻夢一場，她向白淺講述了自己割尾的緣由，斷尾一次就如經歷生死，只可惜她明白的並非了卻這孽緣，反而是越發長久的堅持。

素錦的人偶雕刻已經有了九分相像，她用仙法幻化了一個人形素素出來，雖然這樣的素素在仙界不能維持太久，但也足矣在人間存在多年了。

素錦稍微交待了些素素的性情後便將其投入了凡間，她相信利用這個素素陪伴柳照歌便能讓白淺妒火中燒，亂了方寸。

這日柳照歌升任尚書大人，柳府一片熱鬧非凡，人形素素以賣身葬父的理由博得了照歌的同情，也因此能跟在柳家侍奉他。白淺近日為了墨淵煉丹之事一直守在煉丹房，子闌來找白淺時候二人又回憶其了當年拜師的趣事。

白淺半開玩笑的打了子闌一掌，沒想到子闌當即倒地口吐鮮血。

白淺很是納悶，七萬年過去子闌師兄的功力不但沒增加，還減少了頗多，她猜測定是子闌為了凡間的那露水情緣耗損的，子闌預設卻不肯說出原委。

他只道那喜歡的女子在自己眼中比司音好看千萬倍，看他這副痴情的模樣白淺也不好再過問。談起今後的打算，眾師兄紛紛回守自己的職位，留下二師兄照看這崑崙虛，師父也馬上要閉關修煉，子闌道出自己決定去無妄海守墓到灰飛煙滅，當初在這裡向上蒼許下的諾言，既然事情扮成了就不該食言。

白淺將練好的丹藥交付給了墨淵，墨淵問起了白淺的婚事，他提醒白淺離開了這崑崙虛就不再那本自在，到了那規矩禮數頗多的天宮一定要收斂性子。

當年墨淵為了這司音不惜與瑤光上神開戰，可見她在其心中的位置早已超越了師徒之情，可嘆白淺永遠也不會知道。白淺送走子闌後向二師兄告別，二師兄將當初留在西海的結魄燈還給了白淺，她收下後便匆匆下凡前往柳府尋那柳照歌。

白淺在柳府未能如願，從家丁口中得知這柳照歌聰慧如神通，十二歲便入了太學，十三歲時當朝開恩科，柳照歌一舉高中狀元。如今十八歲的照歌已經榮升戶部尚書了。白淺聽了很是欣慰夜華在凡間如此有出息，她便隱身入了那尚書府。

白淺在尚書府看到與柳照歌對坐的有一身影著裝頗為熟悉的女子，她隱約想起了夢中曾見過的素素。

此時素錦得到辛奴的通知後也下凡來了這府中，她直言不諱的告訴白淺這女子便是自己仿照他日夜思念的素素做的人偶，目的是為了排遣君上的寂寞。

素錦幾句話下來明裡暗裡都在指明柳照歌對這人偶的喜愛，她的目的就是讓白淺認為夜華喜歡自己只是因為她和素素相同的容貌罷了。白淺雖言語中未流露出不滿，但內心已經開始搖擺不定。回到青丘的白淺借酒澆愁，她也開始懷疑為何此前並無交集的夜華一見面就如此喜歡自己。

素錦回到天宮後心情大好，她絲毫不擔心夜華元神歸位後回想凡間的一切會怪罪自己，畢竟她是素錦族的遺孤，更是天君用來安撫分支部落的招牌。

白淺自打回了青丘終日醉酒，任憑迷谷和白鳳九怎麼勸都無濟於事。

這日白淺醉夢中醒來後看著這結了素素三百年魂魄的結魄燈很是惱火，揮手就將其打翻希望藉此能滅掉素素存在的痕跡，豈料破碎的結魄燈忽然發出耀眼的光芒，隨後屢屢青煙盤旋在眼前卻不散去。

白淺伸手去摸那燈罩時劃破了手指，剎那間這縷縷青煙便吸入了她的身體，餘下的少許結成了一個圓環。

白淺愕然發現眼前的圓環竟將素素經歷的一切畫面都播放了出來，待這青煙全部被白淺吸收後她缺失的記憶也就拼湊了完整，這一刻白淺終於明白素素竟是自己!白淺找到鳳九後說出了一些關於素素的事情，鳳九聽罷很是驚訝，她與素素的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白淺又如何知曉那些細節?白淺講出了自己即是素素的事實，素素的經歷只是自己的一個情劫，素錦卻趁火打劫坑騙走了她的眼睛，她問鳳九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應該討回那眼睛?在得到鳳九肯定的回答後，白淺藉著酒勁直衝九重天。

那素錦畢竟曾是天妃，她擔心姑姑吃虧便也跟了上去，卻被天兵擋在了門外，直到東阿帝君和司命路過時才得以脫身。

白淺直衝素錦的寢殿，一招仙法便擊暈了辛奴。不知實情的素錦見白淺前來，又開始拿著人形素素與柳照歌的事情刺激白淺，白淺隨便應付了兩句便轉身坐下問道，本上神這雙眼睛你用了三百年用得可好?素錦臉色煞白，白淺進一步追問後表示三百年前經歷情劫丟了雙眼，今日想起特來取走。

素錦驚恐萬分，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那個凡人竟是白淺，白淺幾招便制服了素錦並將她的雙眼取走，她告訴素錦如今剜眼之仇已報，誅仙台知恥卻未曾忘記，你可以做兩個選擇，要麼以微弱的仙力去守那若水河畔的東皇鍾，要麼就自己跳下誅仙台，如此才算兩情。

白淺臨行前喚醒了那辛奴讓她去找藥王，隨後她又來到了當年跳下的誅仙台，此時此刻已然復仇的她心中並無半點興奮，她很難過，她覺得自己與夜華再也不可能了。

白淺離開九重天后便去了十里桃林，她未向折顏提及發生的事情，只是讓他幫忙將眼睛換上。此刻凡間的柳照歌因一直未能找到青丘女仙而終生未娶，思鬱成疾，英年早逝。

夜華醒來時發現自己身在崑崙虛中，墨淵告訴了夜華他是父神之子，自己的親生胞弟。素錦在辛奴的攙扶下帶著分支頭領們去找天君告狀，此時鳳九也帶著東華帝君和司命來到了殿前。一時間眾說紛紜，各執一詞，東華帝君主動出面主持此事並讓天君迴避，眾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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