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父母連自己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周昊就悲從中來,不自覺的眼角泛起了淚花。

噔噔噔,的腳步聲響起,白百荷面無表情的跳上屋頂,往這邊走了過來。

周昊不留痕跡的擦拭眼睛,然後笑呵呵的招手道:“來,坐過來,今天的星星可漂亮了。”

白百荷神情古怪的指了指天空,問道:“你確定?”

周昊眨巴眨巴眼,抬頭望天后愣住了,今天晚上哪有什麼星星?

“咳咳,我剛剛還在看呢,怎麼可能突然就變天了……”周昊尷尬憤臉頰微紅,他剛剛一上來就在想念母親,根本就沒有看天。

或許他也抬頭過,但根本沒把沒往心裡去。

而白百荷畢竟比周昊高出一個大境界,剛才周昊偷偷抹眼淚的動作,可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白百荷心中哀嘆一聲,“看來周昊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吶……”

兩人坐在屋頂,耷拉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呼喊聲響了起來,“站住!”

周昊和白百荷連忙看去,只見一百米遠處的巷子裡,一個樸實憨厚的大叔手裡拿著木棍,正在追著一位少年。

不過看樣子,大叔常年幹農活,身子骨比那少年要硬朗許多,如果不是大叔故意慢下腳步的話,那少年可能早就被抓住了。

周昊和白百荷也就是看著,沒有出面的打算,但是忽然,那顯瘦的少年竟然撿起一個樹枝,朝著大叔劈了過去。

如果只是普通的劈人,周昊和白百荷自然不會覺得什麼,但這少年劈人的起手式,竟然和要擊殺白百荷的那個中年人一樣。

周昊心中一緊,他看向白百荷,這時白百荷也在看著他。

也就在這個時候,大叔慘叫一聲倒在了底下,並且在他大腿處流出了大股大股的鮮血。

“啊啊,畜生,畜生啊,我平家造的是什麼孽啊。”

大叔眼淚也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可能內心的痛苦比肉身上的強千倍百倍。

少年見自己的父親受傷,臉色卻沒有什麼傷心擔憂的表情,有的只是冷漠,他哼道:“父親,修真便是如此,不是殺人就是被殺,今天我不過是殺一條狗而已,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大叔的下半身已經被獻血浸溼,哪還有什麼力氣和少年說話,疼的他齜牙咧嘴的躺在那兒,動彈不得。

不過,少年也不是六親不認,起碼知道這人是他父親,所以沒有下死手,沒有劈在大叔的要害。

所以緩了緩,大叔勉強能開口了,他憤怒道:“你殺了養了五年的狗,我可以不怪你,但你為什麼要吸乾它的血……你,你告訴父親,你是不是入魔了?”

“哈哈哈,這世上哪有什麼魔啊,父親你真是多慮了,哪個修真者不是這樣?”少年冷聲問道。

大叔就快要堅持不住了,他最後無奈的搖搖頭,道:“我雖不是修真者,卻也知道修真者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靠吸血修煉的,只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