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曉東說:“今天晚上,他肯定不會再來。就是來,你只要不跟他說,你已經說出情況,他就不知道。明天,警察會來抓他的。”

“哦。”老包知道不說不行,就慢悠悠地說,“小焦跟我說,你想不想賺大錢?我說當然想啊。他就說,想的話,你幫我尋找,跟蹤兩個人。”

田曉東心頭一跳,看了蔣雪豔一眼,追問:“跟蹤誰?”

老包拿出自已的手機,翻出微信裡一張照片,遞給田曉東看:“就是這個美女,他說她是一個房產公司的老闆,叫鄭玉霖。最近她突然失蹤了,有人要找她。她很可能潛到這裡,藏在鎮上什麼地方。”

田曉東跟蔣雪豔都暗暗吃了一驚。田曉東給蔣雪豔使眼色,搖搖頭說:“這個人我們不認識,也沒有看到過。小焦讓你尋找她,跟蹤她幹什麼呢?”

老包說:“小焦沒有說,他只說,只要我找到她,他就給我十萬元錢。我聽了很高興,從昨天開始,我就開始尋找這個女人。昨天,我沒有去我承包的大棚,一直在街上轉悠。我拿著手機,看著裡面的照片,一條街,一條街地轉悠,尋找。我想我種了六個蔬菜大棚,辛辛苦苦一年,掙不到十萬元錢。這找到一個人,小焦就給我十萬元報酬,這活值得幹。”

事情漸漸明朗起來,小焦肯定是吉傳做派出來的爪牙。

“昨天晚上,我轉到十點鐘,沒有發現什麼。今晚早晨,我轉了兩個小時,中午也轉了一下。晚上,我從六點鐘開始,就在街上轉悠。小焦一早就出去了,他有些秘密,開著一輛馬自達轎車,說他的辦公室在下面的一個村裡,沒說有是哪個村。巷子太窄,車子不好停,他就把車子停在前面那條街道的街邊。”

田曉東和蔣雪豔聽得耳朵都豎了起來。

“小焦是晚上八點鐘回來的。我轉到九點多鐘,街上沒了人,我才回來。可是,我正在洗洗要睡覺的時候,忽然聽見下面的新民街上,傳來一個女人的喊聲。我連忙走下去,叫過小焦,一起奔出去看。這裡離新民街很近,我們走到巷子口,往北一看,見是一個女人,就是她。”

老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蔣雪豔一眼:“她從北往南走來,嘴裡喊著等等我的話,我們心裡都一喜,以為她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美女老闆。我個子矮,力氣小,小焦個子高,力氣大,我對他說,她就是鄭玉霖,快去抓她。昏暗的路燈下看不清面部,她的身材很像。小焦也很激動,就不顧一切地朝她撲去。他把她拖進巷子,我上去跟小焦一起,把她弄到這幢房子裡一看,原來不是鄭玉霖。”

蔣雪豔氣憤地說;“這個小焦,不是人。”

田曉東就知道,主要是小焦在強暴她。

老包繼續說:“我說,她不是鄭玉霖,就放了她。小焦說,她太漂亮了,既然已經把她弄進來,一人搞她一下,才放她走。我說,這是犯罪的。他說你不用怕,女人都不敢說出去的,要面子。他就讓我幫他,把她綁起來。小焦說他要先上,我見她漂亮,平時很少見得到的,就在小焦剝她褲子時,忍不住衝動,我走上去想吻一下她。她突然昂起頭,用額頭撞我的臉。被她撞了個正著,我痛得叫起來。”

田曉東聽完,眼前豁然開朗起來。他與蔣雪豔交流了一下眼神,對老包說:“如果小焦還回來的話,你千萬不要跟他說,你已告訴我們。否則你有危險,明白嗎?”

老包有些感激地說:“嗯,謝謝你,我不會說的。”

“你剛才說,他要跟蹤兩個人,還有一個是誰?”

“小焦說,把鄭玉霖找到後,再去跟蹤南陽鎮政府裡的一個人,他性田。具體情況,為什麼要跟蹤他,小焦都沒有告訴我。”

田曉東心頭一跳,目光與蔣雪豔對在一起。這是一個重要資訊:看來吉傳幫又僱了殺手,是不是陳明亮又來了呢?他不知道,看來要小心了。

這時,丁小剛給他打電話;“師傅,西邊這面的街區,我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

“找到了,你到新民街上來。”田曉東接完電話,又對老包叮囑了幾句,就帶著蔣雪豔下樓,走出院子。

走到巷子口,丁小剛也到了。他臉上熱氣直冒,累得氣喘吁吁。田曉東把情況跟他說了一遍,然後要他保護好鄭玉霖的安全。

丁小剛聽說有人真在找鄭玉霖,就感到肩上的擔子不輕,任務很重。又說了幾句話,田曉東就讓他回旅館。

丁小剛往北走去,田曉東跟蔣雪豔朝鎮政府方向走。現在,田曉東讓蔣雪豔走在他的前面,他要眼不離人地看好她。

他邊走邊說:“現在你說說看,你是不是錯怪我了?”

蔣雪豔還是不肯認錯,說;“今天晚上的遭遇,其實還是你造成的,是你害了我。他們要找是你和鄭玉霖,不是我,我成了你們的犧牲品。”

田曉東嘿嘿地笑了:“美女的邏輯就是怪啊,或者不是不可以說,美女都是不講道理,不懂感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