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說的呢?”陳浩明追問,“你傾向蔣鎮長,薛翠麗想不通,她才跑到這裡來求援的,是不是?”

“不是的。”田曉東說。“我說,等蔣鎮長離婚判決下來了,再做決定。因為蔣鎮長沒有拿到離婚判決書,就不是單身,就沒有這個資格。”

一直站在那裡聽著的薛翠麗抓住這句話,反詰說:“對呀,既然她沒有這個資格,還跟我爭什麼?這對嗎?她作為一個領導,不應該這樣做。我本來請她做我們媒人的,沒想到她竟然橫刀奪愛。”

會議室裡氣氛又緊張起來。

周滿富說:“從這個角度來說。薛翠麗應該優先。蔣雪豔在拿到離婚判決書前,不能跟她爭。”

他趁機想討好一下薛翠麗,給自已留下一個爭取得到她的機會。他這樣說,也是在趁機報復蔣雪豔。他多次要親近她蔣雪豔,想擁抱親吻一下她,她都不肯,總是拼命反抗,推拒,還請田曉東來教訓他,弄得他很難堪,所以他要報復她。而現在她要離婚,如果不跟田曉東結婚,他就還是誘惑她得到她的可能。

沒想到薛翠麗卻一點也不領他的情。她想到剛才他在辦公室裡與沙小紅偷情的聲音,就厭惡得偏過頭去。

陳浩明三方都不得罪地說:“田曉東也沒有說錯,等蔣雪豔的判決書下來,給她們兩個美女公平竟然的機會,到時他再作出選擇,可能會更好。”

田曉東說:“我就是這個意思,沒有排斥薛翠麗,我也很喜歡她,這是實話。她們兩人都為了我而遭遇了歹徒的綁架,吃了很大的苦頭,我都欠了她們的情。我這樣決定,一是給她們一個公平竟然和冷靜考慮的機會,二是我也想讓時間的考驗來給我一點幫助。”

接下來,大家沉著臉,誰也不說話。蔣雪豔是鎮長,所以只有書記副書記能說話,其它班子成員都是她的部下,怎麼敢隨便說話?在這種事情上說話,容易得罪人。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感情方面的事,更難說話。

田曉東見薛翠麗還立在那裡不走,就對她說:“薛翠麗,你先回去,不就幾天時間嗎?春節前就能作出決定,不影響春節結婚的。”

“哼,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看著辦!”薛翠麗烏著臉一跺腳,轉身走出會議室。

“啊?”班子成員中,又月三四人驚訝地叫出來。

費銀虎到這裡才意味深長地嘀咕了一聲:“她已經是他的人了?這是什麼意思?”

田曉東與蔣雪豔對視了一眼,對大家說:“不要聽她胡鬧,根本沒有的事。”

大家這才舒了一口氣,都用目光來看雪豔和田曉東。

蔣雪豔對周滿富說:“周書記,現在開會吧。因為我們的私事影響了開會,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在這裡,我向大家打個招呼,賠個不是。”

周滿富這才一本正經地說;“好,那就開會吧。”

又是一個週末。蔣雪豔星期六一早,就回省城起訴離婚去了。她一走,薛翠麗馬上就行動起來。她決計今天就要做田曉東的新娘,把自已真正變成他的人。

昨天晚上,她在宿舍裡細細地洗了澡,換了一身新買的內衣。早晨起來,她又精心打扮了一下。但她不喜歡濃妝豔抹,本身她就很美,只要淡妝素裹,就能顯示出身上最美的風韻。平時她穿得比較嚴謹,費銀虎那雙賊眼一直要往她衣領裡伸,所以穿的都是高衣領。

今天她有意穿了一件中領的襯衣,把裡面的挺拔若隱若現的呈現出來,增加一些女性的魅力和對田曉東的吸引力。

她的上身是一件韓版的青春活潑的學生裝,下身穿了一條平時一直不穿的皮短裙,把自已豐滿的臀部包得緊緊的。皮裙下伸出兩條穿著玉色長襪的修長大腿,整個身子性感極了,也顯得青春活潑而又充滿了女性的魅惑。

女為悅已者容。今天她身上的一切,都是特意為田曉東打扮的。

早晨吃過早飯,薛翠麗走進田曉東的宿舍,親暱地對他說:“曉東,你早飯吃了嗎?”

正坐在床沿上玩著微信的田曉東抬頭一看,眼睛不禁一亮。他像不認識似地打量著薛翠麗,驚豔地說:“你像換了個人似的,我差點不認識你了。”

薛翠麗媚然一笑:“走,今天我們去縣城,看一下我們的新房,然後去定購一套高檔的傢俱。”

洪磊已經回家了,宿舍裡就他們兩人。田曉東從床沿上站起來,面對這個煥然一新、鮮眉激眼的性感女郎,他有些衝動。他真想上前擁抱親吻一下她,再跟她去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