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要結婚?婚房也買了?”費銀虎感到很意外,有些陰陽怪氣地說,“祝賀你們啊,這個喜酒我是肯定要吃的。你們的婚房買在縣城?錢是你們家裡支援的?這個應該是男方買的,你們家裡很有錢?”

薛翠麗不回答他這些問題,只說:“費主任,我補個假。昨天下午你不在,我也走得急,就沒有跟你說。”

好好,我給請記事假。”費銀虎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諂笑著說,“到時,你多給我吃塊喜糖就行了。”

“喜糖,一定。”薛翠麗見他的目光直直的,有些蟄人,連忙垂下眼皮擋住它。”

“婚房買在哪個小區?什麼時候,也讓我去看一下,我可以給你們的新房佈置作個參謀。”費銀費似乎在懷疑她,“我原來以為,田鎮長會在馬上要開發的,東郊那個地塊上拿一套房子呢。美女老闆著玉霖開發的,現在正好是田鎮長管著城建工作,不出錢拿一套房子,肯定沒有問題。”

薛翠麗聽得心驚肉跳,也嚇得不敢抬起頭來。她像對自已的高胸說話似地,低頭看著自已胸口說:“這怎麼行?田曉東不可能這樣做的。他沒有錢,我才讓家裡支援我,在縣城買了一套婚房。”

費銀虎訕訕地笑著,走到裡面的主任室去了。

昨天下午,他從造紙廠回來,就去向周滿富彙報情況。周滿富打電話問了他在縣紀委的親戚張連榮:“連榮,我問你一下,田曉東把手觸到一個美女老闆的胸部,這算不算生活作風問題?”

張連榮說:“這個肯定不算,必須捉姦在床才能算。關鍵是錢,他有沒有拿她的錢?”

周滿富說:“那個美女老闆給他一張一百萬的銀行卡,塞在他抽屜裡。可他又拿出來,塞還給她了。我們在他辦公室裡,偷偷裝了針孔探頭,裡面看得很清楚。”

張連榮說:“他把卡還出來,反而證明他清正廉潔,所以這個材料不能用。另外,你們在他在辦公室裡安裝針孔探頭,也是不妥的。這是侵犯他人隱私,要注意,千萬不能讓他知道。這次,你們必須搞到他確鑿的犯罪證據才行,上次我來抓他,後來放出來,我受到了紀律處分。好在我上面有人,否則我也進去了。”

“好好,連榮哥,我知道了。”周滿富想到吉傳幫要用美女拉田曉東下水的事,就說,“這次,我們一定拍到他與女人在床上的鏡頭,或者他拿了錢,要了房子等確鑿的證據,才跟你說。”

掛了電話,周滿富臉色難看地坐在那裡,看著站在面前的費銀虎說:“田曉東這個傢伙,真是無孔不入啊,今天讓他去參加環保會,我想這一般的工作會議有什麼呢?也為了支開他,就叫他去了。沒想到他到了縣裡,竟然帶著省環保廳的人,去現場拍攝,然後搞直播。剛才,吉傳幫打電話給我,把我罵了一通。”

費銀虎臉色嚴峻地說:“這次造紙廠,可能保不住。”

周滿富嘆息一聲,說;“我也這樣擔心,那樣的話,問題就大了,我簡直不敢想下去。”

費銀虎一籌莫展,攤著兩手說:“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拿他怎麼辦?我估計,省環保廳突然下來,就是這次田曉東與蔣雪豔去省城時搞的鬼。”

“嗯,完全有可能。”周滿富的臉色更加陰沉,“吉傳幫急得坐臥不安,真關廠的話,可要影響他一年好幾個億的收入啊。而且,造紙廠一出事,不僅我們東山,就是整個北江市官場,都要引起一場強烈地震。”

費銀虎也急得在當地直轉:“他們把這件事捅到了省裡,就很被動。我估計,今天晚上就會有反應。”

“唉,現在只能靜觀其變,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田曉東這小子能耐太大了。你要想辦法把有關證的據毀掉,準備官場地震的到來。”周滿富陰險地說,“如果能躲過一劫,我們可以在東郊那個房地產開發專案上,密切注意田曉東的動靜,特別是安置房指標上,油水可大了。”

費銀虎說:“從鄭玉霖身上找突破口,應該會有收穫。”

現在,費銀虎聽薛翠麗說,昨天下午去縣城賣婚房,家裡支援她的錢。他就有些懷疑,她不是說,她家也是農村的嗎?她家裡有這麼錢嗎?這可能是個有用的資訊,要向周書記反映。讓他透過吉傳幫安插在鄭玉霖公司裡的那個臥底,查一下情況。

想到這裡,費銀虎馬上站起來,走出去找周滿富彙報去了。

薛翠麗沒感覺到他的異常,一直想著向誰反映蔣雪豔搶她男朋友的事。但整個上午,她沒有撈到時間。費銀虎出去了一下,好像上了三樓,肯定是到周滿富辦公室去的。

他走出去,薛翠麗就走到外面,偷偷朝二樓看。看見田曉東從東邊走過來,她懷疑他又去了蔣雪豔辦公室,心頭就更加發堵和著急。

必須去反映,讓同事們一起關注他們的表現。否則,我就是跟曉東結了婚,他們還是要偷偷“通姦”,那我成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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