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吉傳幫周滿富這樣的混蛋,卻想著法子勾引女人,強暴女人,佔有女人。人與人真是不同的!”

“但田鎮長,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喜歡你!我不會放棄你的,我一定要以身相報!同時也得到你!”

星期一上班後,田曉東忙得不可開交。但再忙,他必須把造紙廠的新情況,偷偷向呂愛民彙報。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說,連蔣雪豔不也不能說。

田曉東覺得,呂愛民才是跟他站在一條戰壕裡的戰友。不,他應該是將軍。是東山縣在造紙廠汙染問題上支援他的唯一一個將軍。

當然,他上面還有更大的將軍在支援他,否則,他也是有危險的!

為了保密起見,田曉東也開啟空調,然後關上門,才給呂愛民打電話。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呂縣長,說話方便嗎?我要向你反映一個重要情況。”

“你等等。”呂愛民好像從會議室裡走出來,過了一會才說,“田鎮長,現在你說,我從會議室裡走出來了。”

田曉東直截了當地說;“造紙廠頂風作案,問題很嚴重。吉傳幫從外面一回來,就秘密召開全廠中層以上幹部會議,宣佈全面恢復生產,廢水排放照舊,甚至還可能會錯開時間,往河裡的田裡雙向排放。而且還要抓保密紀律,查透露資訊的內鬼,殺氣騰騰啊。”

呂愛民聽後,嘆息一聲說:“這個吉傳幫,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田鎮長,你知道什麼情況嗎?我們縣委常委會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其中一個重要內容,就是傳達落實省政府主要領導的一個電話內容。他是打給王市長,王市長又打給我的,這是上個星期五的事情。”

田曉東的心緊了一下:“哦,什麼內容呢?”

“他們藉助這次扶助民營企業會議的東風,指示說,要正確對待東山造紙廠的問題,不能因為他們有汙染問題,就一棍子打死,要給他們整改的時間,讓他們一邊生產一邊整改。民營企業發展不容易,要支援他們,扶植他們。”

田曉東想都沒想就說:“支援,扶植民營企業是對的,但我們不能支援有汙染,而且堅持不肯整改的民營企業啊。”

呂愛民毫不隱晦地說:“我也是這個意思,現在正在會上討論。田鎮長,謝謝你,及時給我反映這個情況。我正好把它拿到會議上去說一下,堅決制止造紙廠頂風作案的犯法犯罪行為。”

田曉東擔心地說:“你到會上一說,就會馬上傳到吉傳幫那裡,他就要開始追查內鬼,這是很危險的。我個人倒不怕,但給我提供這個情況的同志,就很危險。”

呂愛民想了想說:“我會替你們保密的,我馬上把你打進來的電話刪除,也不說接到誰的電話,才知道這個情況的。我就說,說什麼呢?”

呂愛民一時想不起來,就說:“我來想個事由。田鎮長,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透露你給我打過電話,但你自已也要當心。吉傳幫現在拾到雞毛當令箭,在跟我們玩手段,玩陰謀,他已經利令智昏了。我會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正義力量,儘快制止他們的瘋狂行為,就像你說的,索性關掉他們靠汙染賺取不義之財的黑工廠。”

“謝謝呂縣長,我等你的好訊息。”田曉東也不失時機地誇讚他說,“你是人民的好公僕,我很感動,謝謝你啊。不過,呂縣長,你也要當心,要講究鬥爭策略。”

“嗯,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呂愛民坦誠地說,“田鎮長,其實你要比我危險得多,因為你奮鬥在反汙第一線,最容易受到傷害,你一定要注意。”

“好好,我知道了。”田曉東答應著,就說另一件事,“呂縣長,明天,東平集團來考察,洽談,可能要我們簽訂戰備合作協議,這事縣裡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明天我全程參與接待,什麼事也不幹,這是縣裡的大事,所以我讓王市長也過來全程陪同。”

這到這裡,呂愛民腦子裡一閃,想到一個主意:“對了,我想起來了,就以迎接他們來考察為由,先讓造紙廠停產兩天,什麼時候恢復生產,就再說了。”

想到這個理由,呂愛民很高興,底氣也足多了。他對田曉東說:“田鎮長,明後兩天,你什麼都不要安排,專門接待陪同他們。這件事做成,你就立了大功,就能得到提拔。”

“但願這次,我們能馬到成功!”田曉東精神振奮地說,“呂縣長,能讓造紙廠停工停產,對東平集團來說,就是一種誠意,就會增加很大的吸引力。另外,明後天,蔣鎮長也要全程參與。因為上次去省城,能把這個專案挽救過來,全是她的功勞。”

“哦,怎麼說?”呂愛民意外地說,“不都是你的功勞嗎?你要謙讓給她?”